獨孤震是獨孤信幼子,不過他和前七個哥哥不一樣,他在隋朝的時候沒什麼名聲,一直做著普通的官,直到大哥獨孤羅之子獨孤篡死掉,他才開始接管獨孤家,成為家主。

獨孤家有不少人才,也有不少白痴,有人還在隋朝造反,這讓獨孤家一直在走下坡路。

這種情況,直到獨孤震當上家主才開始好轉。

“修德,王德發的事情,你處理的如何?”獨孤震一邊釣魚,一邊詢問獨孤修德。

“家主,不是已經蓋棺定論了嗎?”獨孤修德很不理解,朝廷已經認定王德發暴斃身亡,這還有什麼可問的。

獨孤震拿著魚竿的手微微抖動,忍著拿魚竿抽獨孤修德的衝動,說道:“你父將你交給我教導,你可知道是何原因?”

獨孤修德的父親是獨孤機,目前在洛陽。而獨孤修德的祖父是獨孤信第四子,獨孤震的四哥,獨孤藏。

“孫兒不知。”

“因為你做事粗糙!”

一聲低吼,魚竿撲通一聲插進水裡。

獨孤修德嚇一跳,連忙低頭,“還請家主教誨。”

他在外面耀武揚威,但是絕不敢在獨孤震面前囂張。

“你知不知道,王德發身上有一份獨孤家在梁州儲藏的糧秣兵器賬冊。”

“什麼?!他怎麼敢!”獨孤修德又驚又怒。

“他怎麼不敢!”獨孤震怒道:“獨孤懷恩這個蠢貨,好端端的要生事。你們不準王德發投降,他又打不過李智雲,自然要給自己留下後路!”

獨孤修德震驚的無以復加,連忙問道:“家主是如何得知訊息的?”

獨孤震雙手背在身後,言道:“王德發的副將,乃是獨孤家的人,南鄭城破,他力戰而死,其子將遺書送給老夫,老夫這才知道王德發身上有一份賬冊。”

“那賬冊現在何處?”獨孤修德忙問。

獨孤震眼眸中蘊含殺機,“在王德發的兒子手上。”

“我去殺了他!”獨孤修德殺氣四溢。

“站住!”獨孤震叫住已經轉身的獨孤修德,質問:“你知道那人在什麼地方嗎!”

有點尷尬,獨孤修德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見他這副摸樣,獨孤震氣不打一處來。

過了一會兒,獨孤震壓下怒氣,說道:“我派去的家奴一直追殺到長安才失去王德發兒子蹤跡,他一定躲在長安城。長安衙門有懷恩舊部,你可去聯絡,讓他們以清查西秦探子為由,暗中調查,務必給我抓住他,找回那份賬冊。”

“是!”獨孤修德答應,旋即不解道:“王德發的兒子這個時候不往山裡跑,卻來長安,他想為王德發翻案?”

“你還不蠢。”獨孤震冷哼,“若是我沒猜錯,王德發一定囑咐過什麼,比如,他一旦出事,讓其子拿著賬冊前來長安,與我們玉石俱焚。”

說起這個,獨孤震就是一陣胃疼。尼瑪的,原本好好勸降王德發就是,按照劇本來不就完事了麼,偏要搞事,結果現在搞的一手都是屎。

“他在痴心妄想,做夢!”獨孤修德大怒,咬牙切齒:“等我抓住他,一定將他五馬分屍!”

獨孤震揮揮手,“儘早解決此事,不要拖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