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頡利被包圍在白登山上之後,他也曾試圖突圍,但是毫無意外的全部失敗。

原因很多,主要的還是糧草。

他們的牛羊已經全部落在了唐軍手裡。

頡利悔恨不已,他知道自己上當了。雲中的唐軍根本不是主力,他們是引誘自己的!

唐軍真正的目的,是截斷他的歸路。

李靖率領的兵馬搶光了他們的大後方,牛羊全部失去,沒有糧食來源,他只能退守白登山。

可是現在,白登山被包圍了。

山腳下密密麻麻,全都是張弓搭箭的唐軍。

他派人去講和,但是派出去的人,再回來,只剩下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

他知道,唐軍要自己死!

魚死網破,他不是沒想過,可問題是,唐軍的大型軍械,將他的突圍之路,徹底堵死了。

想起那可怕的床弩,頡利夜不能寐。

戰,贏不了。

投降,對方不接受。

留給頡利的,只有無邊的黑暗與恐慌。

悔恨的複雜心情,讓頡利飽受煎熬。

此時此刻,白登山下。

“嚯,這鬼天氣,熱的要死哦。”謝叔方熱的不行,恨不得要脫了甲冑納涼。

但是想起軍中規矩,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喝了口水,然後繼續督促士兵們幹活。

“快點快點,把火油都倒出去,速度要快,姿勢要好看,都聽見了沒有!”

“是!”

謝叔方點點頭,大聲道:“很好,很有精神。我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等打死了突厥賊,咱們吃牛羊肉。”

“將軍,哪有牛羊啊?”一個士兵問。

謝叔方哈哈一笑,說道:“你們不知道吧,李將軍襲擊突厥輜重,抓到了二十多萬只牛羊。”

譁!

士兵們激動起來了。

不僅在這一處,白登山下,到處都是唐軍士兵在傾倒火油,澆灌林木。

陪著李靖巡邏的蘇烈,不解的問道:“將軍,現在的天氣,就算沒有火油,咱們也能燒死突厥人,何必浪費呢?”

李靖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瀕臨死境,頡利肯定會拼死一搏。我用火油澆山,就是要徹底斷絕頡利的所有生路。”

蘇烈蹙眉,低聲道:“將軍,有句話,末將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