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說道:“我聽說,四娘子那邊拿錢給自己贖身後,七娘子許是收了刺激,打算在收山之前多做幾次,賺夠本錢,好為下半輩子做打算。”

“做什麼打算?”小龜奴撇撇嘴,說道:“咱們這種賤籍人,有朝一日得了自由,那也是下等人,何況她一個妓子呢。”

說到這裡,另一個小龜奴也沉默了。

他們大哥不說二哥,情況都一樣,小龜奴和妓子又有多大差別呢?

長孫無忌從這二人面前走過,面色平靜異常。禮義廉恥,上下尊卑,刻在長孫無忌的血肉深處。

他人的遭遇,並不能引起他的半分同情。

說不定,幹掉杜楚客後,他聽見這種事情會露出一絲絲同情。但是現在不會,因為他沒空同情這些奴婢。

至於為什麼要幹掉無冤無仇的杜楚客?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也是門下省給事中啊。

僅僅過去一炷香功夫,包廂裡面的聲音消失了。

小龜奴評價道:“這個人不行。”

“確實如此。”另一個點頭。

包廂內。

七娘風輕雲淡的坐在梳妝檯前貼花黃,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不,或者說發生了一些事情。

她臉上有一絲幽怨,那是沒吃飽的表情。

至於許敬宗,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

從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來。

生無可戀。

索然無味。

筋疲力盡。

過了一會兒,許敬宗衣衫不整的走到七娘背後,取出三錠金子放在她面前。

“你小嘴在榻上挺緊的,不知道在外面如何?”

七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看見那幾錠金子雖然心動,但知道自己這一單賺不了這麼多,許敬宗還有事要自己辦。

“郎君吩咐便是,要妾身伺候誰?”

“不是讓你伺候誰,是讓你傳幾句話。”

“什麼話?”

許敬宗俯身在她耳邊輕語幾句。

七娘臉色一變,說道:“你讓我騙人?”

“不算騙人。”許敬宗輕鬆道:“杜楚客在你這兒喝的酩酊大醉,說些話不是很正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