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坐鎮善陽,不容小覷,此人一向小心謹慎,必須要一擊得手。”

“善陽兵馬幾何?”李元吉問。

“三萬。”

“統軍大將是誰?”

“豆盧寬,龐玉。”

李元吉摩擦著下巴,說道:“目前我手上只有三千人,要拿下他們只怕不容易。”

薛德音陰冷道:“擒賊先擒王,殺了他們二人,奪取兵符,謊稱他們謀反,再囚禁房玄齡。記住,一定要同時動手,必須要一擊得手,否則後患無窮!”

“為何不殺了房玄齡?”李元吉問。

薛德音道:“留下他,才能讓善陽的兵馬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殿下殺了所有的秦王軍將領,那麼勢必會產生動亂。等到大事篤定,殿下再殺他不遲。”

“好,先留下他。”李元吉命令道:“召集眾將,本王要議事!”

薛德音點頭,拱手退下。

走到房間外面,薛德音喃喃道:“就快了,就快了。”

保下房玄齡,自然不是薛德音的意思,而是別人的意思。

谷祼雲中。

突厥麾下大部,薛延陀首領夷男正在找頡利談話。

“可汗,我們死傷慘重,卻什麼也沒得到,這次返回草原,處羅舊部肯定會藉機發難!”

頡利很看重夷男,因為薛延陀不是小部落,而是擁帳七萬餘的大部落。

面對夷男的質問,他心裡雖然不爽,但還是善加安撫。

“夷男,你覺得我會讓突厥勇士們失望嗎?”

“嗯?”夷男不解,“可汗什麼意思?”

“我要的不是搶一次漢人就跑,我要的是整個幷州乃是唐朝的河東道!”

夷男一驚,不解道:“可汗,我們已經輸了,這還怎麼打?”

他覺得頡利在做夢。

“輸了?”頡利邪魅一笑,“戰爭才剛剛開始!”

夷男搞不懂頡利說的什麼意思,只能問道:“李世民不會把河東道送給我們的。”

“他?”頡利大笑,“馬上唐軍做主的就不是他了。”

“什麼意思?”夷男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