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放棄了,自己這個師尊腦子有點問題,不和他計較,他本來就沒事會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還神神叨叨的,經常唸叨命運什麼都,可又不正面承認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

權卿回想自己師尊,不由得看了一眼隗厭辭,心想,自己若是突然出手,師叔會如何?是攔下自己,還是會攔下權律侑的互道者。

“傾城,你這是何意?”權律侑說道。

權卿歪歪頭,露出幾分無辜,道:“嗯?我指得是天道親臨呀?權律侑你怎麼好像有點不大開心的樣子……你誤解成其他意思了嗎?”

權律侑回答道:“我自然是沒有想多,只是,你忽然冒出這一句話,確實讓我有點意外……不過,傾城你放心,我並沒有生氣。”

權卿被他這語氣噁心道了,能別一口一個“傾城”的叫嗎?怪膈應人的。

而且,還說沒有生氣,你這“黑霧”反饋的情緒,可是很猛烈呀,哪怕沒有觸碰,他也能夠猜到,這權律侑心底裡怕是想要把自己千刀萬剮吧。

嘖,這傢伙可小心眼,又記仇,又虛偽,而且不願信任自己手邊的人。

和自己有幾分像,但也不像,權卿有可以託付後背的人。

權律侑有嗎?他怕是連他的師尊慕容御,還有他背後的護道者都有些忌憚,沒辦法,那個背叛的死士,給他留下了一點“陰影”。

不會,即便有“陰影”存在,他依舊在努力創造著死士。

要不要再刺激一下他呢?

血咒帶來的副作用實際上是很微小的,甚至在它爆發崩潰之前,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什麼變化。

但他不信任任何人……得從反方向慫恿,也就是所謂的“欲擒故縱”。

權卿道:“在登天路上發生的一切,不就代表著天道選擇了我嗎?兄長。”

他沒有用“表哥”這個稱謂,也沒有叫對方“大哥”,而是用了一個比較模糊的“兄長”一次。

權律侑眉頭微皺,明明葉傾城叫他“兄長”,語境上更加向他親近,隱約有一種試好或則投誠的,但這說出的話,卻是刺耳的,每一步都落在了他的雷區。

但權律侑不像他的師尊慕容御,他不會因為禁域被侵入了而暴跳如雷,反而這種時候,他越發冷靜,甚至不由自主地帶了一點笑意。

權律能夠從“黑霧”中感受到他的情緒,也知道權律侑在剋制自己,這個時候的冷靜,都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

你還不如去做個戲子呢。

權律侑緩緩開口道:“或許是因為父王他的子嗣,太過於稀少了吧,所以天道才賜予你更多的神血。”

稀少?

權卿嘴抽了抽,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是的,真正被冠以皇子和公主的,就三個人而已,相對於皇族來說,確實很稀少。

但你沒有計算過,那些被當做祭品犧牲掉的孩子,幾十人?十幾人?又或則上百人?

下至剛剛出生的孩子,上至三四歲的稚童……

權卿不知道具體的數目,但他知道,只有他一個“逃”了出來。

師尊偶爾會替那些孩子收拾遺骨,他對這些被皇族被天道當成犧牲品的孩子,有一股淡淡的同情,但也不多,只是會收拾一下沒人的遺骨而已,將他們安葬在魔宗。

至於,有孩子幸運的見過他,在神血對他畏懼的情況下,依舊像著隗歸焉發出了求救。

他沒有出手,卻為那孩子抹去了痛覺,讓他在祭品儀式中,少受點磨難。

這是他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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