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以前說不喜歡我纖弱的身材,原來是惦記著霽凌仙子的……”

“汙衊!”

戰神懲罰性的更用力,“叫我的名字!”

“司戰殿下……”

“把後兩個字去掉!”

“司戰”

“再叫!”

“司戰,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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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的潭水碧綠碧綠的,總讓清青聯想到酆都城的忘川水。

這幾年,戰神依著她的請求,多次派出天兵去往鬼族尋找清連清檯的魂魄,始終無果。她相信戰神是盡全力查詢的,他很想修復二人的關係,只要清青開口求的事,他定會全力以赴。

可是找了這麼久,仍是沒有半分蹤影。

清連清檯的魂魄還在嗎?幾乎是渺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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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清青隨口一問: “妖族的狐狸都能修成人形,那狻猊能不能修成人形呢?”

“他不能了!”

“哦?”

“我廢去了它那一抹靈根。”

“為何?”

“它整日與你廝磨,我怎能允許它修成人形。”

什麼?不是跟她開玩笑吧?

夜間的寢殿很暗,清青是向內側臥著,所以戰神沒有看見她緊皺眉頭,和驚愕的眼神。

“你?你不想聽它通人語?”

“它與我只是作戰而用,何需多言說話?它那樣喜歡你,修成人形更甚。到時我看不順眼,還得動手除去它,多此一舉!”

床榻上再沒聲音,司戰睡了,可清青卻瞪著眼睛,一夜沒閤眼。

他最近一直沒打她,所以她快忘了他冷酷的本性。

狻猊是他在戰場上的同袍手足,是絕對忠誠的屬下,可是他是怎麼對它的?

輕描淡寫,就廢去它的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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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青不是不識好歹,平心而論,戰神不發瘋、不打她的時候,對她還挺好的。

可是,清青的心靈深處總是被他嚇怕了,每次面對他的時候,心有餘悸,不能徹底釋懷。

她可以不殺他,甚至可以不恨他,但是她做不到摒棄前嫌的留在他身邊。

她做不到!

如果那樣,午夜夢迴時,她無法面對二少爺,也無法面對在天牢中、在密室中在受盡折磨的自己。

心結難解!

隔閡太深!

他們的關係仍然是囚禁和強制,不是恩愛夫妻。

如果有機會,她決心不變,還是要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