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青:“這,我怎麼好意思收呢?”

霄霑 :“不算什麼,我家中的藥多的是。”

二人閒聊一陣,霄霑想了想,雖有些遲疑,但還是說:“沈青,有件事……我還是告訴你吧。”

“嗯,你說!”

“戰神有一塊裂天神木,是上古兇獸裂天兕的精血孕育出的,天下只此一塊。他用那個塑了一個仙身,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

“……”

“父親見過,他說戰神整日將那女人帶在身邊,出席仙宴,而且隔幾日便抽空帶她去凡間遊玩。”

清青啞然,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子,哎呀,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對司戰有太多的仇恨和恐懼,但是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也不好受。

她撫著胸口,緩了一會兒,說:“哦,那很好。”

霄霑:“但是那神木只能塑仙身,沒有靈魂,她只是一個木頭人,你明白嗎?”

清青垂著頭,應了一聲。

霄霑的聲音很低,帶著安慰之意。

“我說這個的意思是想提醒你,戰神對你還是……。九重天你還是離得遠遠的比較好,儘量不要出現在他眼前。”

“我知道了,謝謝你,霄霑,你跟我說這些,我真的謝謝你!”

……

秋後的清晨有點涼,清青帶著月兒駕雲,到一座山上。

一片寂靜的樹林中,一片墳冢。

一千多年的風沙,讓這幾座荒墳的土包都快平了。

清青落到墳前,眼淚就流下來,哭泣著說:“清連,清檯……這麼多年,我沒有回來看你們,你們怪不怪我?想不想我?”

“月兒過來,給兩位舅舅見禮!他們是孃親以前最親最親的兄長!”

“月兒叩見兩位舅舅!”

清青用手將墳邊的雜草拔一拔,露出墓碑。

“你們看見了嗎?是我的兒子,清青有孩子了!你們高不高興?你們看一看,看一看……”

淚如雨下,痛哭不已。

在月兒的記憶中,從未見過母親這樣的放聲痛哭過。

哭聲中含有太多的悽苦,太多的委屈……

清青走向後面的一座孤墳,荒草叢生,幾乎看不出墳頭的模樣。

他沒入唯月宮的祠堂,葬在這裡,沒有人祭拜他,沒有人記得他。

清青跪坐在墓碑旁,用手愛憐的撫摸著上面的名字,風吹日曬,刻跡有些模糊了。

淚溼的臉頰貼在冰冷的石碑上,寸寸相思,寸寸斷腸的悲傷。

.

清青的心口一陣一陣的刺痛,自從這顆水恆珠放進她的心口,這種疼痛就時常出現。

剛開始她以為是傷勢未痊癒,可是近些日子傷口都長平了,卻還是時常有這種痛楚。

畢竟不是自己的心和金丹,勉強放在體內,才會這樣刺痛。

從司戰手中逃脫,已是不易,心口這份隱疾之痛她又能跟誰去說呢?

每次想到水神時,就會疼,今日在冰玉的墳前,更是一陣強似一陣疼。清青忽然明白了,無情之人煉就的法器也是無情的,大約這顆珠子是不許她動情啊!

遇情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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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跟過來,跪在母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