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深夜了,蠟燭都燃盡了,周圍寂靜無聲,沈青繼續等待著……

丑時,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沈青將提前準備好的紙條拿出來,放在枕邊。換上隱衛的衣裝,裡外收拾妥當,背上包袱。

她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秀兒畢竟年輕,睡得很熟。

靜靜的黑暗中,出了院門,穿過迴廊,一路到院側的南牆邊。

魏府的圍牆不算太高,憑沈青的功夫,一次、兩次、第三次的時候扒住牆頭,翻了上去。

順利的出了第一道圍牆,落地後聽一聽,周圍靜悄悄的。

不遠處,還有第二道圍牆,又試了兩次,同樣的方式上去了,就趴在牆頭上,向遠處張望。

藉著月光,有一個人影和一匹馬。

沈青欣喜若狂,慢慢的跳落地上。

沒有多餘的話,走過去一手交錢,一手交馬。

沈青牽著馬,不敢騎,一直將它牽出魏府範圍,才上馬一路向城門,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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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微微泛白時,她到了城門口。

距離城門大開還需一個多時辰,可她不能等,以景瀾的性格,必然第一時間追捕她。

沈青敲擊城門,很快引來了人。她是一身的隱衛打扮,又掏出隱衛的腰牌,這些人不敢怠慢,立刻將城門開啟了一個縫,放行。

“克州的方向如何去?”

“向西直走,一條官路通到頭便是。”

“好”

沈青策馬揚鞭,一路疾馳。

那老闆沒有欺詐,這匹馬的腳力很好,跑的又快又穩……

……

日上三竿,辰時已過了很久,可是小姐今日還沒有起來,秀兒覺得有些奇怪,即使睡得再沉,也不能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洗臉水都已經打好了,早飯也送來了。

秀兒輕輕的走過去,把床幔開了一個小縫,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床上根本就沒有人,枕邊有一張紙條。

秀兒不識字,急忙跑出去,呼喊之下,夜匕、清連、清檯都來了。

紙條上面寫著:“我去傳旨,數日便回。你我之間,回來再做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