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這……?”

清河的視線往旁邊掃了一圈,那三個人假裝打掃院子,實際就是在偷聽,明晃晃的監視。

“清河師兄,沒關係,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是找我有急事?”

他頓了頓,表情有點尷尬扭捏。

“清青,你傷的那麼重,我都沒來看過你……我很慚愧。”

沈青搖了搖頭,一猜就是冰玉師叔不允許他來。

清河繼續說:“這次好不容易逮著個公辦,是問詢所有弟子的年齡及生辰,詳記在冊。我搶了這個差事,就是想打著這個名號,過來看看你。”

聽到這話,沈青很感動,“師兄,謝謝你,你來看我,我真高興!不過如果冰玉師叔不允許的話,你就聽他的吧!”

清河:“嗯,現在弄成這樣……唉,你在戒律堂受罰的事,後來我知道了……”

沈青:“都過去了,師兄,沒事。”

清河:“師父他表面對你絕情,其實一直很惦記你的,我跟隨他十幾年,有些事即使他不說,但我能感覺到。”

清河停頓看著沈青,在等待著什麼,但沈青只是微笑聽著,始終不發一言。

“清青,你現在對師父……他病了那麼久,你都不問一句嗎?”

沈青表情淡漠,彷彿在聽著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是嗎?師叔怎麼了?”

“你病重時,他在你屋外守了一宿。第二日看你穩定了,他才回拜月殿。從此就一病不起,查不出病因……前幾個月他又病倒了,後來就一直閉關。師父不許我去看他,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

沈青:“嗯”

清河:“師父月底會出關,下月初一就是優談會,那時所有弟子都去參加,你不去嗎?”

沈青:“我聽不懂那些道法,就不去了,對那些也不感興趣。”

清河:“可是,你不去看看師父嗎?他參加完優談會,就又要閉關了!”

沈青表面雲淡風輕,實際藏在衣袖裡的手越捏越緊。以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聽到他的名字,沈青的心還是悲傷難過。

她只是略略遲疑,內心的波動立刻就被鎮壓了。

“師兄,清青不是大夫,不會看病。抱歉,師叔的事,清青真的無能為力。”

之後就轉移話題,她開玩笑說:“師兄,說說你吧!最近修習如何,拜月殿就剩一個人了,無人打擾獨自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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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沈青送客,將清河師兄送到院門外。

清河回頭看了看,那三個人沒有跟出來,此刻就剩他倆單獨說話。

清河用很低的聲音說:“清青,師父在昏迷中一直喊你的名字,還有……還有……就是師父他服了忘情丹!”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