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蟬鳴很熱鬧,樹枝上的鳥兒嘰嘰喳喳,一聲一聲的歡快。

竹屋不遠處,有一片空地,沈青正在踢毽子。

她也是悶得無聊,清連清檯去上晨課,清末也不在家,就剩她自己在這踢毽子、跳繩、翻跟頭……

鍛鍊完身體,一邊拿帕子擦汗,一邊回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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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一瞬,她怔愣住!

是夢嗎?

一襲白衣如玉的人,就站在她的竹屋前。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照射下來,彷彿散落滿地的光影,一年多沒見了。

兩個人相隔幾步,對望著彼此,無言以對。

沈青回過神來,表情很淡漠,語氣也很冷:“師叔,清青現居院牆外,不算在唯月宮內,總不會又犯了哪條戒規吧?”

“……”

他想說的話還沒開始,就被清青繼續懟:“師叔是又想起什麼了?又有什麼教誨了?那就請快點說吧!再過些的日子清青就要離開唯月宮,此生不負相見……”

“不要!”

很顯然,他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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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的突然到訪,讓沈青的心裡有些猜測,但又否定了。

不管怎麼樣,來者是客,沈青對冰玉還是很尊敬的,請他進屋坐。

桌上的茶盞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她又給自己倒一杯,端起來一口氣喝光了。

“師叔有事嗎?”

“清青,你的傷都好了嗎?”

哼,她忍不住冷笑,帶著嘲諷的表達謝意:“謝師叔關心,一年半了,早就好了!師叔,有事直說吧?”

沈青本以為平靜的心,再見到冰玉時,還是會掀起波顫。她用冷漠和狠懟,來掩飾內心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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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的性格不會談情說愛,他的切入點很生硬,也很奇葩,第1句話是說:“能讓我看一下你的傷疤嗎?”

答案是不能,而且還得懟他。

“奇醜無比的傷疤有什麼可看的?再說,清青的傷疤在隱秘處,不方便看。師叔有這癖好,找別人去吧!”

“不是,清青,我是想對你道歉,你的傷……”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師叔不必掛懷,請回吧!”

這件事,沈青內心很牴觸,不願意再提起,不願意聽無意義的道歉。

她走到門口,擺出送客的架勢。

冰玉走到她面前,真心道歉,誠懇請求:“清青,是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怪我,我不狡辯,只問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沈青:“師叔,何錯之有?是清青一意孤行!是清青頑劣不堪!是清青玷汙了你!是清青去戒律堂找打!師叔從未有過錯呀!”

冰玉:“不是!是我糊塗!是我辜負了你的心意!是我對你狠心絕情!都是我的錯……”

說到此處,兩人都有些激動。他的眼眸溼潤了,裡面全是情傷之痛。

“求你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回到以前?”

沈青搖搖頭,後退了一步,轉身避開他的目光。

“師叔,太遲了。清青的心已傷透了,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