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見狀上前對朱庭隆微微低頭道:“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不用客氣,姑娘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遭他們圍攻?”朱庭隆打量了一下這個標緻的美人道。

“我是西羌土司納吉,他們是平國竇擒虎的人。”

“哦?你是土司?那怎麼隻身一人來到了江陵城?”朱庭隆是聽說過西羌的,那是一個活動在益州西部和北部的民族,原來歸屬於大寧,現在益州被平國佔領了,他們也便被平國統治了。

“自從益州被平國佔領後,竇擒虎的部隊就一直在侵擾我們,想要我們的土地和人口,我阿爸與他們抗爭了十多年,才一直保全了部族。如今我阿爸去世,他們又來攻打我們,我們如今缺少兵器和藥品,我才帶人前來江陵城購買,不過我的隨從都死在了路上了。”

納吉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朱庭隆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還能回得去嗎?”

納吉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恐怕我還沒回去就會被竇擒虎的人殺掉。”

朱庭隆嘆了口氣道:“只能再徐徐圖之了。”

這時一陣馬鈴聲響起,蠕蠕武士們迅速分立兩旁,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出現在街頭,馬背上是一個英武的蠕蠕少年。

那少年翻身下馬,走到朱庭隆面前問:“那東西是你讓人帶給蠕蠕商人的?”

朱庭隆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年,見他約莫比自己小一兩歲,但肌肉結實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正是在下。”朱庭隆拱手道。

“你是什麼人?”那蠕蠕少年問。

“我是大甯越州學宮學生朱庭隆。”

“朱庭隆?!”那少年與納吉一同驚呼道。

“莫不是這次天下文會拿了第一的朱庭隆?”納吉搶先問道。

“是我。”

蠕蠕少年上前一把抓住朱庭隆的手道:“走,與我去飲酒,我早就聽聞大先生的名字了,這次本來是來江陵城送馬匹,也是找個理由順便來目睹一下天下文會。”

朱庭隆被他拽了個趔趄,忙推辭道:“小兄弟,咱倆還不認識呢。”

“不認識?你都拿著我蠕蠕薩滿的信物了,肯定與大薩滿淵源頗深吧?”蠕蠕少年肯定的說道。

“等等,你這都說了些什麼跟什麼啊?”朱庭隆不解的問。

“這個,這是我們蠕蠕大薩滿的信物,不就是你剛才讓人給我送過去的嗎?”蠕蠕少年掏出了傅泓雨送給朱庭隆的信物丟給朱庭隆道。

“大薩滿?信物?”朱庭隆想起了傅泓雨當時給他說的話,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說這個信物可以在必要時讓蠕蠕人出手救我,我剛才只是看這裡有很多蠕蠕商人,隨便叫點來鎮鎮場子的,沒想到這還是個大法寶啊,朱庭隆心裡想著。

“走走走,咱們去江陽樓,你與我好好說說那天下文會的事情,那狗梁王不讓我們入場,讓我錯過了這精彩的比試。”說罷他再次拉著朱庭隆往街口走去。

“那她怎麼辦?我剛把她救下來。總不能把她丟在這裡吧?”朱庭隆指了指納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