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苦主的曹總經理對謝安道:“你如果老實交代,我們可以對你撤銷追究。”

錢主簿也對謝安道:“苦主都說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謝家勢力太大,我怕他們秋後算賬啊。”謝安怯怯的說。

“那算了,讓李將軍畫押!”朱東志臉色一沉道。

宋江便拿起手裡李將軍的供詞站起身準備去讓李將軍畫押。

“大人,大人,等等,我招,這位確實是謝家三老爺謝春,我是他的手下叫謝安……”

謝安便是如李將軍一般把事情的前前後後交代了,不同的是他提供了更多的細節,特別是去國公府借兵之前的事情。

當然謝安為了自保是把很多自己為了討好謝春的事情都說成了是謝春逼迫他做的。

待宋江寫好了供詞,一式三份讓李將軍和謝安分別簽字畫了押。

至此,兩人的供詞都指向了謝春,再加上苦主的證詞,已經可以給謝春定罪。

謝春見狀氣急敗壞的罵著二人,他沒想到邱扒皮背叛他,李將軍背叛他,連謝安也會背叛他。

朱東志喝到:“休得咆哮公堂!再給他口杖五下!”

“遵令!”這次不用宋江出手,衙役們上前按住謝春,抽出口杖又要抽打。

這時聽得堂外一個聲音道:“差爺先請住手!”

朱東志抬頭遙望,見一個錦袍中年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後面跟著的是一箇中年婦女。

“江夫人、謝副董事長!”朱東志眉毛一揚脫口而出。

來人正是江夫人和謝傑,只見二人來到堂上對朱東志各自施禮,而後謝傑對朱東志道:“大人,謝春乃是我謝家長房的三堂弟,今日之事可能有些誤會。”

朱東志正想在江夫人面前表現一把,便正襟危坐,微微點頭道:“你且說來聽聽。”

“那所燒之處實際不是我江南紡織公司,而是公司閒置的一個倉庫,造價也不高。既然是堂兄弟,我希望就當家務事來處理,不然傳出去讓謝家如何見人啊。”謝傑道。

謝春聞言一愣,他沒想到謝傑會來求情。

朱東志問道:“那你待如何?”

“既然是家務事,還請大人放過我這堂弟,我們自行處理。”謝傑緩緩道。

“可以這樣嗎?”朱東志假裝問錢主簿道。

錢主簿思索一番道:“按照大寧律法,如果苦主撤銷控訴,他們就算是私了了,咱們可以不插手。”

朱東志便看向江夫人問:“江夫人,你是這江南紡織公司的董事長,你是何意見?”

江夫人微微一福道:“來之前,我已與謝副董事長了解過此事,如果謝春願意答應私了的條件,江南紡織公司願意撤銷控訴。”

朱東志指了指謝春道:“謝春,這是你的造化!”

謝春看向謝傑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知道謝家的長房和二房一直是貌合神離,這次他本來也就是來搶奪二房的生意的,不想卻出了這麼一個大糗,實在是不敢指望謝傑能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