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祭酒笑了笑道:“聽夠了風花雪月,我想聽金戈鐵馬。”

朱庭隆一聽,這是想聽邊塞詩啊,於是腦子裡飛快的搜尋著他的詩詞庫。

只聽那侯監生開口道:“有了!”

只聽那侯監生吟誦了一首平平淡淡姑且押韻的詩,好在還算切題。

外圍看熱鬧的監生紛紛鼓掌叫好,還有人喊出了必勝!

輪到朱庭隆的時候,朱庭隆看了看周圍的監生。

他閉上眼睛雙手負於身後開始在擂臺上踱步。

王皓大叫一聲:“要來了,他要開始了!快去拿紙筆!”

“叫喚什麼呢?”

“拿紙筆幹什麼?記錄你們越州人的恥辱嗎?”

“哈哈哈哈……”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朱庭隆輕輕吟出了第一句。

“呸,什麼水平,都不押韻。”

“輸定了!”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朱庭隆又一次停了下來。

唐祭酒本來略帶不屑的眼神慢慢嚴肅下來,他心裡期待著下半闕的出現。

“你這又長又短的什麼詩句?”

“別吵,人家這叫詞,和朱清嶽一樣的詞。”

“哦,不過聽起來好像也不咋地啊?”

唐祭酒低吼道:“閉嘴!”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朱庭隆突然提高聲音吟出下闋。

臺下鴉雀無聲,唐祭酒點點頭道:“好詞,請問最後一句是?”

“可憐白髮生!”朱庭隆緩緩念出最後一句後睜開了眼睛。

王皓大叫道:“哪個笨蛋剛才說不讓拿紙筆的!後悔了吧!”

唐祭酒看了看王皓道:“你去將這首詞書寫下來,懸掛於藏書閣內,供國子監全體監生瞻仰。”

王皓拱手道:“學生遵命!”

王皓屁顛屁顛的跑了,一邊跑一邊想著,我們王家可是人手一首清嶽的詩詞了,總算輪到我露一手書法了。

擂臺上侯監生瑟瑟發抖道:“兄臺,今天能否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朱庭隆看了他一眼道:“侯兄,敢於承認差距是氣度,將差距縮小是本事。無視差距只會讓自己越來越差。”

侯監生忙道:“你說的對。那能否不要將我的名字書寫在這牆上?”

“咦?他不是國子監的監生吧?怎麼感覺沒見過他?”一個監生道。

唐祭酒這時也好像意識到了這點,他問道:“你不是國子監的監生?”

“茂陵公主駕到!四皇子駕到!”一聲嘹亮的喊聲打斷了所有對話。

監生們趕緊往兩邊散開讓出中間的場子,朱庭隆也趁機跳入了人群中。

唐祭酒趕忙轉過身,這時就見三公主儀態端莊的走進了後院,四皇子竟然一身精神的裝扮全不似平日裡那股子放蕩不羈。

唐祭酒對二人深施一禮道:“臣唐胡路拜見公主殿下、四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