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隆端坐在書桌另一邊,默默的聽著王恬抑揚頓挫的吟誦。

他心裡是萬分的尷尬,本來只是借王大才子的詩救急,卻被人拉出來反覆抽打。

這時書房的門被人推開,只見那個穿桃紅色紗裙的少女進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端茶盤的丫鬟。

少女走到王恬跟前,端起一杯茶奉上說道:“爹,喝茶。”

王恬笑呵呵的接過茶,然後指著朱庭隆說道:“這是昨晚我跟你提起的朱公子。”

少女對朱庭隆微微一福道:“之前已經見過了。”

王恬聞言又對朱庭隆說:“我這女兒傲氣的很,從小跟我讀書寫字,這才華不輸男子。”

少女又端了一杯茶給朱庭隆奉上說道:“朱公子喝茶。”

朱庭隆忙站起身接過,道:“謝王小姐。”

王恬示意朱庭隆坐下,說:“別王小姐了,她比你小一歲,原本叫婉兒,後來自己給自己改成了女宗。不過我們在家還是習慣叫她婉兒。”

朱庭隆是何等的順杆爬的人,趕忙叫道:“先前還多謝婉兒妹妹。”

王女宗一愣,她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之人,心說不過寫了一首還不錯的詩就如此無禮了。

她輕輕頷首對王恬道:“爹,他們一同來的還有個漂亮妹妹,我與她相談甚歡,我先去找她了。”然後便轉身離去。

王恬伸手想留住,但為時已晚只能笑著搖搖頭道:“都是我慣的。”

朱庭隆笑道:“婉兒妹妹這叫有個性。”

王恬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說:“清嶽啊,昨日我還只當你有些詩才,今日你在堂上把這案子破了,頓時讓你刮目相看。”

朱庭隆忙說:“大人謬讚了,這次破案純屬巧合。”

王恬放下茶碗問:“我也奇怪,為何之前沒有查出來?”

朱庭隆說道:“此案如果沒有那個不祥,可是無從查起,也沒人想到這賊人如此大膽還敢把東西藏在昌興縣。”

王恬點了點頭說:“確實如此,如果發現了這不祥和案件之間的關係,反而容易破解。”

頓了頓他又說道:“但能迅速找到癥結,又能精確的找到大沙島這個藏匿點,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朱庭隆笑了笑說:“我只是比別人多看了看地圖而已。”

“都無羈的邀請,你真的拒絕嗎?”王恬突然問。

“都?哦哦哦,那個黑衣大人啊?我哪知道那是幹啥的。先不考慮。”朱庭隆想起這檔子事了。

於是王恬將金蟬衛的由來和職能給朱庭隆講了一下。本來這金蟬衛叫粘杆處,只是皇宮裡的雜役。

一個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夏天拿竹竿粘皇宮裡的知了,避免擾了皇帝。

但是後來皇帝需要一個組織來在他的授意下執行一些特殊任務,例如暗殺探聽情報等等,於是粘杆處搖身一變成了金蟬衛。

朱庭隆一想這不就是以前歷史上學到的東廠西廠錦衣衛之流嗎,這地方可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