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詞緊了緊衣服,他不想去街道上,也不想呆在房間裡。

這是一個六角小樓的酒樓,朝詞他們住在三樓,而酒樓的樓層只有三層高。

朝詞費力的爬上房簷處,上面有兩道身影,是狐小白和知秋。

守言站在屋頂的飛簷上,一動不動,似乎在想著什麼,狐小白坐在屋頂上,單腳放在房頂,一隻腳隨意的搭在瓦片上,獨自喝著悶酒。

聽到聲響,兩人同時回過頭,看著朝詞趴在房簷上,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的狼狽模樣。

守言和狐小白都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狐小白更是笑得沒心沒肺。

朝詞臉都氣綠了,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小狐小白。

狐小白像似笑得有些腹痛了,雙手捂住肚子。

“上來吧。”守言還是那麼冷冰冰的語氣,伸出一隻手把朝詞提了上了,是的,就是提,像極了你在家裡提小貓的模樣。

經過這一件事,朝詞發現,守言其實沒有她表面的那麼冰冷,她只是把自己的溫柔都藏在骨子裡,藏在那冰冷的外表下。

朝詞白了狐小白一眼,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爬上來消耗了不少體力口渴的原因,還是有些冷的原因,一把搶過狐小白手中的白玉酒壺,就是一大口的往下灌。

“咳咳···”朝詞被嗆的咳嗽起來。

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而下,直至腹部,瞬間一股燥熱傳來,像烈火灼燒一般,朝詞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要燃起來一般。

“呼呼呼”朝詞不停的喘著粗氣。

“朝詞,你瘋了,這可是灼心魂燒。”狐小白看著朝詞說道。

朝詞的臉上泛起紅暈,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嘿嘿,小白···姐姐···你···會分身,嘿嘿。”朝詞迷迷糊糊的看著狐小白說道。

“你怎麼能讓他喝這酒呢?”守言有些顛怪道。

“守言···你···也會···分身,嘿嘿。”朝詞一邊說,一邊傻笑道。

“怪我了?是他自己搶著喝的。”狐小白攤了攤手說道。

“別廢話,還不把他弄下去。”守言說著,抱著朝詞,踏空而行就下了房頂,把朝詞放在床上後又去取來了白開水,還用溼毛巾給朝詞降溫,做完這些,守言走出房門,狐小白也一直跟在守言的身後,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我剛剛怎麼啦?”守言走了出來,才發現今天自己變得有些不尋常,可以用怪異來形容。

先是莫名其妙的想陪朝詞走下去,再到剛剛看到朝詞醉酒後自己的擔心的模樣,甚至還責怪了自己的師姐。

今天的狐小白也很不尋常,也是無頭無腦的想陪朝詞走下去,在守言責怪她時,他居然沒反駁,甚至事後還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

其實朝詞只是想借酒焦愁,但沒想到這酒會這麼烈。

就這個時候,一群一身黑衣的人向著酒樓而來,把整個酒樓都包圍了起來,他們俏無聲息的靠近,包圍圈越來越小,最後,是把朝詞和守言他們的房間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