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疼不疼？

或是因為疼痛，或是因為委屈，又或是兩者皆有。

而冷靜下來後的他為她拭去了淚水，問：“疼麼？”

她沒回答，而殘暴過後，他的眼內又染上了一絲帶有憐惜的溫柔，可說出來的話語依然是狠的，他說：“你再疼，也不及我此時心中疼的萬分之一，我就是要你感受到我的疼，只有這樣，你才能知道我心中每時每刻所受的煎熬！”

她不知道他每時每刻所受的煎熬是什麼，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初那個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林嘉遠也想讓她痛苦！

此時，回想著那天所經歷的風暴，她依然覺得有些寒慄，明明只是不久前的事，卻令她覺得像是上輩子的事。

“現在已經不疼了。”她老實地回答道。

“我是問當初。”他看著她，眼內含著一絲擔心與歉疚，問道：“當時咬你時，很疼麼？”

她回想了一下……當時確實是挺疼的，可她敢肯定即便他當時那麼憤怒，可也一定是留了力道的，當時他只在她的肩頭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月牙印，可她今天卻咬得他手背都快泛血了，這二者的傷勢根本沒法比。

“當時確實是挺疼的……”

他眼內心疼歉疚的情緒更濃了，可半晌卻被他強壓了下去，只冷冷地說：“你該受的。”

雖然此時他眼裡依然含著一絲心疼，可說出來的話語卻又如此無情冷漠。

她整顆心拔涼拔涼的，一臉落寞地看著他……

“不管怎麼說，今天我情急之下咬了你就是我的不對，你要是有氣就朝我撒，可千萬不要算到小白頭上……”

“小白小白，你能不能別三句話就不離小白？”他的眼裡含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慍怒，說道：“白恩熙，你是不是忘了你在為誰打工？究竟誰才是你的債主？”

他說話的聲音擲地有聲，這會兒又連名帶姓地叫了她的名字，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也是，明明他才是她的債主，她是來給他當私人助理的，可自從領養了小白以後，她整顆心都撲在小白身上，完全視小白為主人了，這確實不對。

“出去。”他冷冷地說道，精緻的眉宇間壓抑著明顯的怒火，“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她苦著小臉，只好悻悻然離開了……

她離開後，他看著書桌上擱著的這碗湯圓，只覺得心口悶得慌又堵得慌。

他這輩子吃過的名貴菜式不少，可只要是她煮的，哪怕只是一碗小小的湯圓，也令他覺得充滿了煙火氣，充滿了“家”的感覺，面前這碗湯圓就散發著淡淡的糯米香與黑芝麻香，只是由於她剛剛說了那樣的話，令他心口直窩火，他完全沒有半點兒食慾。

真不知道寵物有什麼好養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養寵物，為了一隻小寵物鬧得家裡雞飛狗跳的，值得麼？

他不由想起了小時候宋雅所在的學校裡有一段時間很流行養茶杯犬，就是那種很小的，只有茶杯大小的小狗，當時宋雅也想養一條，可卻被他斷然否決了，最終宋雅也沒能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