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沒錯,工作!”賈張氏像找到理了一樣,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原本沒工作,這工作是頂替的東旭的,相當於你每月開的工資,都是開的東旭的錢!”

說到這,賈張氏冷哼一聲,臉上的肥肉直顫抖:“既然你每個月開的是東旭的錢,那我就有權利吃你的喝你的,你要想趕我走那也容易,把這個工作辭了!”

這番話確實有一定道理。

但秦淮茹遭了賈張氏這番痛打,已經覺得忍無可忍了,她說道:“你這番話確實有理,可反正現在工資每個月由我開,我就是不給你花,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你……你……”賈張氏聽她已經不想講理了,氣得語聲發顫。

“你什麼你?”秦淮茹的表情既陰狠又得意:

“透過剛才那件事,我想明白了。給家裡掙錢的人好像是我吧?你好像每個月都得靠我養活吧?我幹嘛要對你恭恭敬敬的?你應該對我恭敬才是!”

她把臉一揚:“賈張氏,你要是想留在這個家裡也可以,但今後你得認清自己的地位!”

這番話,讓賈張氏驚訝不已,她在家裡頤指氣使慣了,原本一直都是凌駕於秦淮茹之上的,現在秦淮茹這麼說話,讓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於是,她出離憤怒了,大叫一聲“我弄死你”,就朝著秦淮茹撲去。

秦淮茹伸出手去,揪住賈張氏花白的頭髮,反手撞在門框上,“哐”的一聲,撞得灰塵四起。

賈張氏腳步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腦袋,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眼中也泛起了淚花。

她也真是皮糙肉厚,竟然連皮都沒磕破,還把門撞凹了一塊。

賈張氏的絕技,或者說很多像她這樣的人的絕技,就是撒潑大鬧。

她捱了這一下,覺得自己佔理了,當即大叫起來:“大傢伙快來看看啊,秦淮茹忤逆不孝,打老人啦!”

誰知道,秦淮茹卻絲毫不怕,把門一開,門前果然湊過來很多圍觀的,她叫的更大聲:“來人啊,快來看看,我打她了!我還就是忤逆不孝了!”

大叫完之後,把門砰一聲關了,瞪著賈張氏,說道:“叫啊,罵我啊,沒關係,我的名聲已經爛透了!原來我有臉的時候,我還有所顧忌;現在我沒臉了,就什麼顧忌都沒有了!”

賈張氏本想大鬧一通,可看她這副樣子,心下也怯了。

秦淮茹又冷笑一聲,說道:“賈張氏,我治你可是相當容易。我只要從此不給你買止疼片,你想想你以後過的是什麼日子吧。”

聽到這話,賈張氏的臉色瞬間變了。

賈張氏因為頭疼病的原因,一直都在吃一種止疼片。

可很多人都知道,藥這種東西,吃的時間越長,耐藥性就越大,導致之後就得吃越來越多的藥。

到了後面,不加量都不行了,只要不加量,就渾身難受,不但頭疼,還有藥物刺激神經帶來的難受。

不加量都難受,更何況是完全停了?

想到那種遍佈全身的,如同酷刑的難受感覺,賈張氏瞬間就陷入了恐懼當中。

她雖然嘴上沒說從此服從於秦淮茹的話,可她卻已經不敢和秦淮茹爭吵。

這時,門一開,易中海推門而進。

他手裡拿著一袋棒子麵,放到了地上,沒有多說一句話,長嘆一聲,轉身而去了。

秦淮茹拾起那袋棒子麵,心中五味雜陳,家裡現在確實是不斷糧了,可付出這樣的代價,值得嗎?

其實,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說的還是挺正確的。

原來有名聲的時候,還有所顧忌,有些事情不敢做。

現在名聲壞了,反倒無所顧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秦淮茹踢了一腳坐在地上的賈老太太:“今天晚上,你不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