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羽看到金髮道士眼中放出兩道金光罩住了劉魚老道,劉魚老道的神情頓時變得呆滯。而金髮道士似乎透過金光與劉魚老道之間建立了某種聯絡。

張鴻羽推測這應該是某種類似於搜魂之術的寶術,只要對方的精神力不及自己,就可以強行搜查對方的記憶和魂魄。

相似的法訣在彤山也有,不過是專門錘鍊元神用的,並不是張鴻羽這一系所掌握的部分。

只要使用搜魂術,一切隱藏起來的秘密都將無所遁形。果不其然,還沒有過多久,金髮道士的面容就逐漸憤怒起來,怒喝一聲:“混賬!”

金光斷裂,金髮道士抬手就是一拂塵,直接將劉魚老道從門中抽了出去:“貧道教授爾等金光道,是為了讓爾等去行奸使詐,騙取信徒錢財,敗壞我道門名聲嗎!”

劉魚老道從被搜魂的狀態甦醒過來,滿嘴是血,聽到金髮道士這般怒聲呵斥,臉色瞬間慘白,磕頭如搗蔥般地道:“觀主,劉魚知錯,劉魚知錯。可這…這則不能全怪我啊,若不是銀月觀主的授意,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哪!”

“銀月…”金髮道士目中跳動金火,似是暫時壓制了火氣。將那枚曾有半屍蠱的銅錢彈出,落到劉魚老道面前:“與北域蠱師勾結,在護身符中種入半屍蠱這種邪術,莫非也是他?”

“這…”

劉魚老道滿頭大汗,戰戰兢兢不敢回答。

就在這時,空中一道銀輝降落。原來是銀月道人去而復返,沒有找到張鴻羽的蹤跡,他第一個回到金光觀,沒想到恰好見到了這一幕。

“師兄,為何發這麼大火?”銀月道人落地,面如冠玉,瞳湛銀輝,有如仙風道骨般的身姿。

這時,他的目光也落到了劉魚老道前的銅錢上,眼神微微一變。再看向屋中,金髮道士滿臉怒容地看著他:“師弟,這枚銅錢,你可認得?”

“師兄,這話何意?”銀月道人鎮定自若,抬手將那彤山拿起捏在手中,然後一用力便捻成一塊對摺的銅錠,“這銅錢上有幾分邪氣,師兄從何處得來?”

金髮道士並沒有制止他,只是靜靜看著,氣息浮動不定。

張鴻羽躲在暗中,悄悄做著戒備。他並不相信金髮道士,現在銀月道人也回來了,若是兩人聯手突然襲擊抓他,他也已經準備放十八冥丁助陣好好鬧一場。

可是事態的發展有點出乎了他的預料,金髮道士靜靜看著銀月道人,眼神逐漸透出失望:“師弟,此銅錢乃是出自我們金光觀的護身符中。愚兄對此類事並不擅長,一直是師弟你進行打理,這銅錢上也有我們金光道的法力烙印,莫非你察覺不到嗎?”

“師兄多慮了,只是一枚銅錢罷了,說明不了什麼。”銀月道人說,“我們金光觀在江州城中獨領風騷,信眾眾多,也許很快就能與那些世家相提並論。樹大招風,自然有不懷好意者會尋事潑髒水,師兄又怎能因這點小事懷疑同宗師兄弟?”

金髮道士沉聲道:“師弟可曾記得,下山時,師尊教導。我二人下山只為鎮守此地,建道觀,傳道統只是順便,師弟莫要捨本逐末。”

銀月道人的臉色也變了,針鋒相對道:“金陽,你我同時入門,只是師傅排的座次以你為長。貧道稱你一聲師兄,並非是讓你壓我,金光觀是我心血,豈能是捨本逐末?”

“那也不該與北域蠱師合作,那豈不是與邪門歪道為伍?”金陽道士語氣激烈了幾分。

銀月道人:“貧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你可願讓我用搜魂術一探?”金陽道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