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有些熟悉的名詞,張鴻羽的眉頭是一陣亂跳。總覺得,有些熟悉,可是遇到的事情還是很陌生,基本除了名字外,就沒什麼相似的東西。

張鴻羽想了想,把這些念頭先驅散。

郝先生道:“怎麼樣?聽到這些,你想怎麼做?”

張鴻羽喝了口茶道:“不怎麼做,我跟金光觀往日無怨,近日無愁。替天行道就算了,這裡也不是燕國,半屍蠱作亂,也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我也不信,這江州城,真有是塊無主之地,能讓金光觀的人肆意妄為。”

說到最後,張鴻羽笑了笑。看著對面的郝先生,至少這個姓郝的,就是在江州城的勢力之一,否則又怎麼會對金光觀的事瞭若指掌呢?

張鴻羽原本就是因為這件事和薛清有些關聯,這才插手進去試試深淺。既然現在發現這灘水的深度能淹死人了,他當然就要明哲保身了。

他不怕死,但也不想無緣無故去找死。

聽到張鴻羽這番話,郝先生也是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說道:“既然這樣,我倒是有一個建議,我知道有一個人,那個人,現在正頭疼著該怎麼處理城中越來越多的金光道信徒。”

“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張鴻羽直接擺手,阻止了郝先生接下去要說的話。他很清楚這種人不能跟他牽扯太多,否則就容易被帶進他的節奏裡去,再想脫身就很麻煩了。

郝先生露出一分苦笑:“張先生真不想知道?即便這可能與您師弟的肩傷有關?”

張鴻羽的眼神瞬間變了,他的氣息變化的同時,讓狐媚子都驚了一下,察覺到這股氣息不是殺氣後,她才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是陶醉的表情。

“你監視我?”張鴻羽冷冷地問。

面對他此刻銳利且可怕的目光,郝先生擺了擺手:“不,您想多了。只是我的生意需要對整個江州城有些瞭解,自然不會忘了昨日來到的白雲城顧家大船。以及……”

他說到這頓了頓,邪魅的眼角露出個孩童似的微笑:“您應該還記得,李顯貴老人吧?我便是他的東家。”

聽到李顯貴老人的名字,張鴻羽眼睛微微睜大,但身上的銳氣也隨即消散了下去。只能感慨一句,世界還真特麼的小,沒想到李顯貴老人口中那個丟了一船貨的倒黴東家,就是眼前這位醉仙樓的郝先生。

他確實曾就彭珅的肩膀,向李顯貴老人討教,並從他口中得知了‘國手’神醫的存在。

“原來你就是那個倒黴蛋啊。”張鴻羽脫口而出,讓郝先生多少有些苦笑,“言歸正傳,你剛剛說和我師弟的肩膀有關,是什麼意思?”

“聽說,貴師弟是被蝴蝶勾穿了琵琶骨?”

“正是。”

“這種傷,想好不難。但接筋續骨,卻不容易,很有可能會有後遺症。想要一切都修復如初,即便是薛清那樣的神醫出手,也未必能盡全功。然而,我恰好知道有一人,手中有盒仙鶴神針,乃是一位元嬰期的仙鶴妖修化道後所留,有它一身精氣,能化腐朽為神奇,有它在手,如虎添翼。”

郝先生搖了搖自己的扇子,細長的丹鳳眼卻帶著些狐狸似的笑意,就這麼看著張鴻羽,等著他的回答和反應。

張鴻羽也看著他,他當然不會認為這位郝先生,真就是‘好’先生。他絕對有著自己的打算和目的,只是仙鶴神針……張鴻羽是真的有點興趣。

“你說的那位朋友,是誰?”張鴻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