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投懷送抱不算稀奇,但是被一個漂亮的嬌媚美人兒投懷送抱,那感覺就決不一樣了。尤其是,這個美人兒的一雙眼眸就像狐媚子似的,眨動之間,眸光彷彿能勾魂似的。

張鴻羽最初有些失措辭,是本能反應。但回過神來還有些心神飄搖,這就有些怪了。

他眼睛一閉一睜,靈臺中彷彿響了一聲雷鳴,頓時清明瞭許多。

眼前的女子目露驚訝,雖然依然千嬌百媚,卻不再那麼勾人了。

“媚術?”張鴻羽笑了,琢磨出了其中的門道。

那女子眼眸眯成了細縫,像是明白了張鴻羽並不是來偷歡的,於是也放開了手,嬌笑一聲道:“在這紅燈綠酒的場所謀生的,哪兒能沒幾手媚術勾人呢?小帥哥,你帶著這麼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來醉仙樓,莫非,是來砸場子的?”

她說著話,向普濟仙子瞥去一眼。

似乎是這美人之間,都比較容易有比較的心理。以前的北蕪小妖女就和顧雲熙跟不對付,眼下,普濟仙子氣質冰清玉潔,這女子樣貌火辣性感,她似乎有意與普濟仙子做著比較。

張鴻羽可不敢在這方面開這位小迷糊的玩笑,連忙擋在中間道:“不是,我是來找一個人。若是姐姐能勞煩通報一聲,也免得我們進去了。”

說著,張鴻羽摸出一塊銀子塞到這狐媚子的手中。

狐媚子掂量了一下,眼眉笑得彎彎的,手指又想來勾張鴻羽的下巴,但被躲了過去。

她也沒有再來,輕笑著往燈柱下靠了靠道:“問吧,是哪個姑娘?還是哪位相公?看你長的可愛,姐姐幫你叫上一聲,也無不可。”

聽到這話,葉誠差點沒憋住笑,張鴻羽也是臉上一陣臊紅。倒是普濟仙子不明其中道理,疑惑地問:“什麼是相公?”

“額…”這下,那狐媚子也是一噫,解釋道,“姑娘是女的,這相公,自然是指男的了。”

雖未明說,但那意思也點到了。

張鴻羽趕在普濟問出下一句前,連忙把顧雲熙的玉玦拿了出來,並對掩嘴偷笑的狐媚子道:“我不找姑娘也不找相公,額…可能找的是個男的,但他姓郝。”

“好?哪個好?”狐媚子眼睛一眨,正色了幾分。

張鴻羽在她小巧的掌心寫下一個‘郝’字,同時也問:“你們這有幾個姓郝的?”

見張鴻羽寫下的字,狐媚子那又細又薄的硃紅色嘴唇抿起,勾魂兒似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翻手,把玉玦拿在了手裡:“要說這個姓郝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正好是有一個。如果是找他,便不要在外邊等了,進來吧,醉仙樓,也不是隻有那皮肉的買賣。”

說著狐媚子媚笑了一聲,轉過身,扭著那豐滿的臀、盈盈一握的蠻腰,一步三扭地,往醉仙樓走去。

張鴻羽雖然不是色中餓鬼,但也是正經男人,視線忍不住地多看了幾眼。不說其他,這狐媚子的魅和騷,絕對是他見過的美人中獨一份的。

“嗯哼!”忽然一聲十分刻意地乾咳聲拉回他的視線,回頭一看,葉誠正看著他,一臉認真地說:“師兄,你不會真要逛窯子,找姑娘吧?”

……艹,被這小鬼給懷疑上了。

“瞎說什麼呢?行了行了,快進去吧,這裡人來人往的。”張鴻羽一本正經地正了正臉色,絕不承認自己剛剛是有些心神盪漾。

普濟仙子瞄了他一眼,經過身邊時,十分刻意且清晰地頌了一句:“阿彌陀佛,色即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