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是彤山的藥山區域,近七天未曾離開兇巢,這裡竟然變得張鴻羽都要認不出了。滿地瘡痍,三個女弟子苦苦支撐,但無法抗衡寶瓶的吸力,眼看就要被收入其中。

“呸!你們強佔我彤山藥山,傷我們宗門長老,分明是巧取豪奪!”另一個女弟子生性火爆,此時也不曾低頭,憤恨地呵斥。

長生洞天的修者冷笑不為所動,只是再發法力,要將三人收入瓶中帶回去發落。但就在這時,一道劍光從天而降,同時一聲怒喝,一個天鵬般的少年自上而下一棒揮了下來。

轟隆一聲,寶瓶與黑鐵棍子碰撞,那金丹修為加持的寶瓶居然像個破皮球般被狠狠砸飛!

那長生洞天修者驚駭無比,他的心神與寶瓶相連,能感覺到那一棒的可怕,不下萬斤之力!這還是個人嗎?莫不是個人形蠻獸?

“合併宗門?你們也配!”

這時他又聽到一聲冷哼,頓時寒氣刺骨。他本能感覺大事不妙,有高手來到,剛想要發難卻在瞬間感覺渾身一涼。

下一秒一顆頭顱飛起,張鴻羽直接拔劍斬人,一氣呵成,連寶術都未曾動用。大戰?更是不存在。

玄幻生存守則:反派死於話多,正派死於手軟。

張鴻羽早就下了決心,能動手就絕不逼逼。

僅一個照面,強大的金丹期修者就人頭滾落,這一幕把在場所有人都看傻了。除了被張鴻羽斬殺的這個修者以外,在場還有三個凝丹境界的長生洞天弟子,他們包圍著彤山女弟子防止她們逃脫,此時卻一個個都傻了眼。

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腳踏飛劍落下的‘野人’,不明白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殺星。

是的,野人。

七天的兇巢待過,張鴻羽和葉誠兩個身上的衣物早就破破爛爛且沾滿獸血,模樣就跟荒山走出的野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兩個野人強大的恐怖。

金丹期的師兄都被人一個照面給砍了,更何況是他們?

等反應過來,三個人立即撒腿就跑,衝向遠處。而張鴻羽根本懶得去追,對葉誠道:“誠誠,考驗你的時候到了,把他們都給我逮回來。”

“好嘞!”葉誠早就按耐不住,一聲應下,身子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現在的葉誠肉身媲美凝丹修者雖然境界沒到,但戰鬥力不容小覷,因此他一點兒也不擔心。

張鴻羽將三個略顯驚慌的女弟子扶起,細細詢問是怎麼回事。他擦了擦臉,露出真容後,有一個弟子認出了他,驚喜大叫:“鴻羽師兄!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張鴻羽心中一陣無語,誰他麼咒老子死呢?

“當然活著了,只不過先前出了點事,被困住了。這七天宗門出了什麼事?長生洞天的人說什麼並派?”

“師兄,你不知道,彤山這次遭劫了。長生洞天的人不但搶走我們諸多藥田還打傷我們許多師兄弟,吳長老上門去理論,卻被偷襲打成了重傷!”一個女弟子說著不禁垂淚。

“什麼!?”張鴻羽聞言,想到吳長老慈祥的臉龐,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怒火。

“掌門人也上長生洞天去了,但四天了依然未歸。吳長老傷勢惡化,所以雲熙姐帶我們冒險出來採摘靈藥…”說到這裡,那女弟子如夢初醒般焦急大叫,“雲熙姐!師兄,雲熙姐遇到了大敵,你快去幫她吧!我們出來採藥時遇到長生洞天的人,雲熙姐為了掩護我們逃走,自己留下抵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