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兒搖頭道:“不,往年的壽不曾這般熱鬧。只是小輩們在那藥王殿啊,圈個地兒算校場,較量較量給老輩的看,圖個喜慶熱鬧。像今年這大操大辦的,還是頭一次。”

“聽說,楊家還會拿出傳說中,不死神藥結出的神果給獲勝者,以前也有嗎?”張鴻羽發現烈火兒知道的還不少,便再詢問了些旁的。

烈火兒的鼻子裡冒出一團火氣,變成了火星子,哼了聲道:“神果這東西,基本上輪不到咱們幾個小輩的。以往也算有這東西做獎品,但是啊,藥王殿裡的較量,楊家自己的小輩也會下場,你說誰會去贏啊?那不打楊家的臉麼?”

張鴻羽一想,還真是。人家辦壽宴,讓自家小輩去露個臉,要是真有不識趣的,去較真,那真就打人臉了。

“嘿,這麼說來,楊家的行事,還蠻無恥的啊。”張鴻羽沒忍住說了一嘴,這不就等於畫了個大餅給別人,到頭來還是收進自個兒腰包裡麼?

名聲賺到了,實惠也沒落到別家手裡。

烈火兒往嘴裡叼了一根竹棍:“江北的四大家族其實都差不多,去年葉家的老太爺做壽。那個葉家的葉鵬越,是吧,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葫蘆龍脊瓊漿,那可是重鑄肌骨、鍛體練魄的好寶貝。那老東西就拿那東西當彩頭,擺出來。結果你猜怎麼著?讓他家那個小崽子,葉鯤出來打。這玩意兒,一個七歲的娃子,就算打孃胎裡開始修行,到現在又能有多大的道行?這搞得,咱這些大個兒的,都不好意思下場,你不是以大欺小麼?最後龍脊瓊漿還是被葉家收了回去,還讓葉鯤那小兔崽子,在壽宴上好好地露了一把臉!”

聽得出來,烈火兒抱怨不小,對四大家族的行事作風意見很大。不過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烈火兒這番話,倒是讓張鴻羽想起來了。

既然楊家、葉家等同為四大家族,在江北的勢力可以說是同氣連枝。楊家老爺子八十大壽,葉家的人沒理由不來啊。

“烈兄,以往辦壽宴,四大家族的人都會相互拜訪嗎?”張鴻羽問。

烈火兒一怔,似乎不知道他為何有這麼一問,點頭道:“那是當然,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壽宴這種大事怎會不到場?”

聽到這話,張鴻羽立即轉身,看向第一擂的方向眉頭皺起道:“我有些事,先走一步,改天請你喝酒。”

說罷,不等烈火兒再說什麼,飛天而起,向第一擂方向飛去。

第一擂經過幾天的時間,幾乎已經成了小輩們相互較量的戰場。譬如張鴻羽、烈火兒這種年紀修為的,都不會在這裡出手。

張鴻羽到這裡時,一眼先看到了胡姬。胡姬繡眉微皺地看著臺上,似是感應到張鴻羽來了,衝他嫵媚一笑。

“小誠呢?”張鴻羽往臺上一看,沒看到葉誠。交手的是一個妖精,頭戴羽冠,身披霞衣,喝聲如鳴,似乎是個鳥禽類的妖精。

而它的對手則是個扎著沖天辮的小女娃,但用的手段很新奇,手上的紅鍛抖抖,便放出道道紅光,把那鳥妖逼的狼狽不堪,不多時就被掃下擂臺去。

狐媚子抿了抿紅唇,眸子亮晶晶地道:“放心吧,弄不丟你家的小兒郎。他和火娃兒又打了一場,這會兒找地方換衣服去了,咯咯咯……”

張鴻羽失笑,而忽然,他眸光一凝,一個男孩走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