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樓的頂層是一處天台,平時是可以用作修行,凝聚天地精氣。月明之時,也可吞吐金丹,吸收月華,遠遠看去便如月華降臨,故名得月樓。

張鴻羽和郝先生便跟著楊家青年一起到了天台,這時張鴻羽也得知了楊家青年的名字,楊白義。只是在說起他時,郝先生的神情一直是隱隱帶著幾分笑意,似是還隱瞞著什麼。

張鴻羽並沒有太在意,他腦子裡已經把郝先生說的話又過了幾遍,不得不說,這傢伙想出來的招還是挺損的。

到了天台,寬長十二丈,是個大方塊。上無遮攔,可讓人飛天遁地,盡情地施展手段而不會受到束縛。

張鴻羽深吸一口氣,能感覺到精氣湧動,雖是水行,也讓他感覺十分舒暢。

“上臺吧,一擊定勝負。”楊白義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扭頭一看,他一步登上了天台。月牙白的長褂,黑色的長髮,鳳目細眉,意氣風發。

張鴻羽笑了一下,看了眼郝先生。

郝先生點點頭,清了清嗓子後道:“遵照賭約,一擊分勝負,點到為止。”

張鴻羽縱身上臺,先向對方行了個平輩禮:“楊公子,請了。”

“不必客氣,那我就來了!”楊白義雙目一瞪,十分有神,聲音清脆。雙手掐了一個訣,然後手掌往額頭這麼一拍。

頓時從她天靈中衝出來一道驚人的水藍色氣息,那氣息包裹著一柄量天尺,光芒四射,懸在上方。透發出強大的氣息,隨意波動,周圍的水行元氣便跟著波動起來!

這量天尺曾跟隨藥王,乃是先祖留下的神兵。老祖對其憐愛,故而將這柄寶物交給他防身,即便以他的修為只能透發出十之一二的法力,也是驚人無比了。

張鴻羽不知道詳細的細節,但從這股波動的能量判斷,恐怕是孕嬰期的高手捱上一尺,也討不了好。

“現在認輸,你還來得及,識時務者為俊傑。否則,量天尺下,我未必能手下留情。”楊白義得意地說道,他的語氣裡還有些擠兌。

張鴻羽在仔細觀察了這柄光芒四射的量天尺後,也點了點頭,但他依然鎮定自若。開口道:“既然下了賭約,無論如何,我都想試試,楊公子就請動手吧。”

“好,那是你自找的!”楊白義斥喝一聲,渾身放出了水藍色的光華,雙手一翻,向量天尺指去。

那柄量天尺上波紋流動,忽然卷出一道壯麗的圖景:白雲卷萬里,青魚躍長空!

一條璀璨的青魚從量天尺的光芒中躍出,向張鴻羽斬來。那是一道劍氣,一道無堅不摧、養在青雲量天尺中的劍氣!

劍氣化作的青魚,好如一條青龍,頭向下而落,剎那間便要斬中張鴻羽。

然而就在這時,張鴻羽手中忽然出現一塊六軍令。而此時的六軍令已經被變作拜將臺,立即透出濃濃的黑色死氣向上迎去。

青魚劍氣頓時被包裹進去,楊白義臉色一陣變化,大為吃驚。不等他反應,張鴻羽染血喚醒的拜將臺已經貼住了量天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