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高手,世所罕見,幾乎一個大型宗門也只有屈指可數的一到兩位。彤山不知所蹤的掌門真人、長生洞天被戮仙劍斬殺的掌門,幾乎都是那樣級別的人物。

判斷失誤了。

張鴻羽立即把八斤和龍弘方收進六軍令,轉身想逃。孕嬰期的強者,憑著幽冥鎖魂大獄和拜將臺,他還有信心能夠應對一把,可元嬰期,那是雲泥之別,沒有任何懸念!

就在這時,大陣轟隆隆作響,十八冥丁護持十八杆大旗,整個大陣被撕扯的變形。從外面看,彷彿被撐開成一個巨大的球體。

噗嗤一聲,一雙恐怖的大手撕開了重重黑氣。緊接著是一杆大旗衝了出來,但仔細看,那大旗並非是完整的,只有一半是實質,另外一半是由能量凝聚而成的。

那似乎就是之前懸在他頭頂的寶物,竟然能撕開這座幽冥鎖魂大獄!

“該死……”張鴻羽咬牙,暗暗責怪自己莽撞了。惹怒一個元嬰期高手的後果是不可想象的。也許這個小鎮都會因為他的魯莽,而付出慘重代價。

然而就在這時,張鴻羽突然感覺手上的六軍令顫了顫,接著突然脫手而出。那六軍令散發出一股極強的氣勢,居然在空中化做拜將臺,狠狠地向那杆大旗砸了上去!

張鴻羽吃驚無比,拜將臺,居然自己復甦了?

從他那道六軍令後,拜將臺只自己復甦過兩次。一次是在喪修大能的墓中,另一次,是在白雲關邊境的廢墟中。

兩次都是因為發生了恐怖的變化,加上這次是第三次。拜將臺的主動復甦,帶來恐怖又可怕的凶氣,絕非是張鴻羽自己染血讓它復甦可比。

一股可怕又威壓世間的氣息流露,同時從臺上映出兩道血光,交叉著向那杆大旗打去,彷彿是看到了仇敵,要將它打碎!

那個可怕的高手剛剛從幽冥鎖魂大獄中掙脫,頓時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撲面而來。張鴻羽只聽到那人的聲音從憤怒轉向震驚,最後是恐懼,失聲尖叫出來:“是那件兇器!是那個人的……”

話音未落,他的大旗便狠狠地和血光轟在一起,搖搖欲墜。緊接著被拜將臺轟中,光芒能量組成的半截旗身頓時暴碎!

那高手也被拜將臺擦中,大口吐血,翻飛了出去!

張鴻羽看在眼中,心中鬆了口氣,期望著拜將臺繼續大顯神威,滅掉這個恐怖的高手。但這時,張鴻羽突然感覺渾身冰涼,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他立即察覺到那是那個高手發現了他,此刻正打量著他,明明還距離很遠,卻能將精神精準投射到他身上,這份修為似乎真的超出了孕嬰期範疇。

該死,真的是元嬰期的老怪嗎?

張鴻羽奮力掙扎,試圖擺脫。不料那高手注意到他的臉時,忽然一聲大叫,那叫聲中還夾雜了幾分恐懼:“怎麼可能!是你,你還活著?”

剎那間,那股巨大的壓力潮水般的退去。

張鴻羽卻一愣,什麼?什麼叫他還活著?是將他當成了什麼別人了嗎?

還來不及去問,拜將臺橫空便砸。那人似乎徹底沒了戰意,扭頭便逃,慌不擇路。剎那間破空而去,揮動半截破損的旗杆向後阻擋。

拜將臺追擊而去,兩者一前一後,速度皆是快到極致。

張鴻羽站在原地,卻是眉頭大皺。那個神秘的喪修高手給他的感覺很陌生,應該是從未見過。可他說的話又很奇怪,就好像他曾經見過自己,而自己應該已經死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