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了地點和時間,張鴻羽自然沒有再不把東西給他看的理由。不過這經文畢竟是大夏的不傳之秘,即便只是摘錄之後的手抄本,也意義非凡。

在張鴻羽的要求下,包括清清在內的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只剩下張鴻羽和郝先生兩人對坐著。郝先生靜靜看完之後,目光流轉不斷思量。

隨後,兩人就這篇經文的不同見解,進行了一番自己理解的論述。也算是一種論道,一番辯論之後,張鴻羽也發現,郝先生的見解也是極高,有幾處張鴻羽自己未曾發現、領悟的關節,他都點到了。

看來郝先生是深藏不露,在修為的境界上,並不比張鴻羽低。

二人論述許久之後,各有收穫。最後,郝先生將錦帛還給張鴻羽,然後道:“道之不同,人之不同,精妙絕倫。與知音者交談,真是如嘗美酒,不覺陶醉啊。”

張鴻羽聽後笑了:“怎麼?郝先生的知音,會是我這種鄉野之人?”

聽到他的自我解嘲,郝先生也笑了一下道:“我輩修者自逍遙,張先生將來也必然會有一番成就,我從不看錯人。來,請滿飲此杯!”

郝先生舉起酒杯,張鴻羽也沒客氣,舉杯相碰,一口飲盡。

之後郝先生與他約定,明天便會帶楊家公子前往他們落腳的客棧見面。張鴻羽點點頭,定了時間,他起身便要走了,一出門,見到了還守在門口的清清,不禁苦笑:“你還守在這裡做什麼?可以去休息了。”

“紅姨讓我與麗麗今晚陪著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趕我走。”清清抬頭,兩眼水汪汪的。

張鴻羽還真有些招架不住,連忙岔開話題去:“八斤和麗麗呢?”他還真有些擔心八斤這傢伙,獸性大發。

清清聞言卻笑了,道:“他與麗麗拼酒,現在已經醉倒過去了。”

“哈?”聽到這話,張鴻羽先懵了。什麼?八斤那貨,跟一個小丫頭片子拼酒還把自己給灌躺下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嚴重懷疑是不是這個傢伙老毛病又犯了,接醉酒的由頭耍混,在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在哪兒呢?帶我去看看。”張鴻羽道。

清清起身,帶張鴻羽一路向下就到了廳中。到那一看,人圍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擠進去看了一眼當即冷汗就下來了。

只見八斤那傢伙抱著個酒罈子,喝的面紅耳赤,兩隻眼睛都直了,一邊往嘴裡灌酒,一邊還嗷嗷地唱歌,那聲音,他媽的跟狼嚎似的。

“嗷嗚——對面的妹妹你看過來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嗷嗚——”

周圍人有顧客有月娥宮的美人,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有發笑的,有不知所措的。張鴻羽這會兒是真的臉紅髮燙,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二貨還真的喝醉了,而且還會當眾撒酒瘋!

當著眾人的面,他很想裝作不認識這個傻逼。

但八斤沒給他這個機會,見到他後立即拎著酒罈子就過來了,勾肩搭背地嚷嚷:“哎媽呀,主公,啊,這酒烈啊,這妞好啊,這女的一看就騷啊,嗷嗚~”

八斤是一邊大著舌頭說話,一邊對周圍的幾個美人是品頭論足,把幾個人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張鴻羽直接把它的酒罈子搶了下來,低聲罵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鬼哭狼嚎的,也不怕把母狼招來!”

說著話,張鴻羽扛著八斤就一邊道歉,一邊往外走。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用六軍令收人,萬一被人看出什麼端倪產生聯想,那就糟糕了。

就在張鴻羽拎著狼嚎不絕的八斤離開月娥宮後,清清也找到了喝的俏臉緋紅的麗麗,此刻她臉上掛著笑意,點了點對方圓潤的俏臉:“醒醒,你往那妖奴的酒裡放了什麼?”

看似醉醺醺的麗麗立即睜眼,她笑著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我們獨門的百日醉而已。讓它對我動手動腳的,給它點教訓~姐姐,你呢?和那小俊哥兒,有什麼發展嗎?”

清清聞言頓時一笑,手指往麗麗伸出來的小手一拍道:“唉,胡說什麼呢?那俊哥兒啊,看來也不喜歡年輕清純這款的,姐姐我啊,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拿下他了。”

說著話,她的聲音逐漸就變了,變得嫵媚且動人。身姿和臉龐也變了,猶如脫胎換骨,轉眼之間,從清純的少女,變成了個嫵媚動人的妙齡女子。

黑髮批下,眼中含媚,原本合身的紗裙,此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正是那狐媚子,胡姬。

“媚術之變,千變萬化。唉,可惜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留落花。”郝先生的聲音傳了下來,一步步走來,臉上笑容逐漸收斂起來。

“走吧,我們也該去見見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