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上方有條湍急的河流,原本也沒什麼特殊的。但要是被轟開了河堤隘口,可就不一樣了。

張鴻羽發現營地裡有一個孕嬰期,三個金丹期的強大氣息。想了想後,計上心頭,看準了那處瀑布河堤,悄悄潛過去,一招掌心雷轟開了河口。

頓時白浪翻騰,決堤而出。好像千軍萬馬般,轉瞬之間,席捲而至。那聲勢真可以說是驚天動地,擋在前方的一切都被摧毀,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

那處營地按張鴻羽的計算,正在洪流的必經之路上。轟隆隆水響之間,濁流轉瞬便至。張鴻羽就聽見有人驚恐大喊“水來了!”

“大水!啊——”

驚恐的大叫還未過去,已經徹底被洪流捲走,不知所蹤。這種自然之力極為可怕,即便是一些金丹期的強者在措手不及間,也會來不及反應,而遇到大麻煩。

但張鴻羽也不會以為,靠這點小聰明可以淹死孕嬰期的高手。正想著,便有一道璀璨的光芒斬開水浪,衝了出來,那是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一身藍衣,憤怒地大吼:“是什麼人暗下毒手!給老夫站出來!”

老人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物,已經反應過來了這大水來的詭異,一定是有人想要救走谷內的人。此時見夜色中無人回應,他冷笑道:“不出來?可以啊,老夫這便殺進河谷去,將那黃口小兒、紅衣賤奴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

張鴻羽本來不想立即出手,想在緩緩,等龍弘方和八斤他們也動起手來。叫這些人自亂陣腳,首尾不能相顧。

但聽到這話,張鴻羽頓時劍眉倒束,心中火起。

二話不說,染血喚醒拜將臺便向那老人砸了上去。

藍衣老人正要作勢往河谷中飛去,突然感應到一股強勢的力量撲來。頓時大笑,反身便是一擊打出:“哈哈,早就防著你了!去死吧!”

他手上的乃是一柄藍金寶錘,很難相信這樣的老人使用的兵器會是如此兇悍的寶錘。那錘迎風而漲,眨眼間變得如小房屋大小,狠狠向後砸去。

這一擊顯然是蓄勢已久,若是張鴻羽自己持劍而上此時肯定免不了跟他硬碰硬,硬撼一招。

但這時,那藍金寶錘砸中的,是拜將臺。

漆黑的石臺同樣是變化的如一棟房屋大小,藍金寶錘狠狠砸中它時,噴湧出一股黑色的魔氣,整個透發著山嶽般不可撼動的氣息。

藍衣老人臉上的得意之色霎時間褪的乾乾淨淨,藍金寶錘非但沒有撼動這塊黑色魔石,反而被一股倒卷的力量,狠狠掀翻出去,在空中栽了好幾個跟頭。

“什麼東西!”藍衣老人吃驚無比,探出靈識,卻只在這塊黑色魔石上感覺到深不見底的恐怖感,叫他多年不曾有過的顫慄感復甦了過來。

張鴻羽此時已經站在了拜將臺上,冷冷地道:“要你命的東西!”

話音未落,他沒再動用拜將臺,自己持赤霞劍殺了下去。張鴻羽心中還有顧慮,那三個金丹八轉的高手被大水捲走,不知所蹤,萬一回來,也好用拜將臺進行震懾。

而且此時他修為以今非昔比,也有意想和孕嬰期的高手碰碰,校驗一下自己的成果和程度。

那藍衣老人正驚疑不定於黑色魔石的氣息可怕,忽然又見石臺上衝下來一個人影,頓時精神一震,如臨大敵般擺出架勢。

但靈識一探,眼睛一掃,又發覺對方未曾到達孕嬰期,不禁有些不屑一顧起來:“原來是個兔崽子,想來你是偷了家中長輩的寶物,前來逞能不成?老夫這便收了你!”

說話間,藍衣老人又將藍金寶錘揮動起來。一連十八錘,彷彿在天空中舞出一道藍色的天幕,顯然老人口中不屑,手上卻沒有什麼大意,要將張鴻羽當場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