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喝酒傷身,少喝的好”

說著便把酒放在了一旁,伽藍跟楊六雖然沒看見棠妮的動作,可卻都聽出了言外之意,皆是掩唇低笑了起來。

棠妮微眯眼眸,夏日炎熱,隔著單薄的紗衣,依舊能感覺到男人完美的身材,摸到那手感極好的腹肌。

嘖,又手癢了……

棠妮暗暗腹語了一句,強壓下那按耐不住的心情,姿勢隨意的躺在男人懷裡,悄然觀察者周圍的一切。

多年的警惕直覺告訴她,這地方有古怪,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怪。

除了風景美,瞧著也沒有危險,可她就是心裡莫名不安,想要退縮,想要離開。

夜半微涼,經過一日的趕路,眾人逐漸開始感覺到疲憊,加之炎日天氣下的涼爽舒適感,伽藍跟楊六都睡著了。

凌澈抬手打了個哈欠,彎指颳了下棠妮的臉頰,寵溺的一笑“睡得倒挺快”

待人都睡著後,微風颯颯作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棠妮緩緩睜開雙眼,貓兒似的眼眸宛若璀璨的繁星,卻又冷得經不起一絲波瀾,透著掩藏不住的精明。

她微微起身,不著痕跡的從凌澈懷裡退離,淡淡瞥了眼火堆旁,靠著帳篷睡著的三人。

黑夜裡,換了身行裝的棠妮,烏黑的墨髮高高挽起,精緻絕美的小臉泛著冷光,漾著不可一世的羈傲。

在利落幹練的黑色錦服襯托下,顯得更加冷血無情,似地獄漫步而出的鬼魅尊者。

又似隔絕紅塵的禁慾天尊,不受一切影響,能輕易裁決所有人的生命長短。

看著浮雲河邊漸行漸遠的螢火蟲,棠妮凝了凝神。

眨眼間,那些螢火蟲似有了靈性般,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箭頭符號,一閃一閃的。

像是要指引著她去某個地方。

呵,有趣。

棠妮嘴角擒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虧她還以為是從小養成的警惕性在作怪,目前看來估計還真沒那麼簡單。

畢竟她作為一個穿書著,至此遇見的事情都挺玄乎的。

先前還以為是仇家故意引導她來這偏遠的地方,可路上卻沒有遇到埋伏。

且坊間傳言,狐靈山已經有近兩百多年了,可卻沒一人去到過,全都是流言,也完全查不出是誰傳出來的。

想起趕路前,她腦海裡那莫名其妙的聲音,短暫又消縱即逝。

究竟是不是她的錯覺?

大批次的螢火蟲快速跳躍在黑夜裡,消失得極快,這時若有人看見,絕對會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棠妮一臉淡定,身影如同鬼魅般快速遊走在空曠的河邊,見那些螢火蟲有些蠢蠢欲動興奮的樣子。

她忍不住冷聲吐槽道“操控你們的人身子虛?”

本來就一閃一閃的,還晃個不停,她眼睛又不是鐵打的。

螢火蟲猛地集體下降一個度,再次飛起,指引著一個方向飛去。

還真是有人在操控,什麼怪力亂神?

棠妮微微蹙眉,總覺得來到這個世界後,一切都偏離了軌道,事先得知一切劇情的她,都開始被動了起來。

一次次的未知跟劇情改變,給她一種神秘又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