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去叫個婢女來伺候姑娘!”

言罷大步流星的朝外走,頗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架勢。

南青風哪兒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站住。”南青風對著銅鏡梳理髮絲,“他們都已經知道你進來了,眼下你再出去,叫個婢女進來,她們看到我這幅樣子,你猜她們會怎麼想?”

東方楚燁垂在身側的五指收緊。

這個女人……

真是任何時候都能輕鬆掐住他的軟肋。

他仰頭深吸了口氣,重新迴轉過身。

南青風滿意一笑,將手中梳子遞到他跟前。

“幫我梳髮。”

若是不接過梳子,只怕這女人還有其他招數。

而且這寒冷的天,她背後傷還在,溼著頭髮對身子不好。

他伸手接過,目不敢斜,掌心蘊了內力,幫南青風梳髮時,順帶將潮溼的髮絲烘乾。

等髮絲烘乾,他忙將梳子放下,雙手垂在身側,好似剛被訓練的新兵一般。

“好了,我出去了姑娘。”

“等等……”

南青風起身,拽住他的手,往床榻跟前帶。

“著什麼急?還沒結束呢。”

看著越來越近的床榻,東方楚燁心頭猛地一跳,險些要跳出胸口,但很快,他神色便陰沉了下來。

“帶一個陌生男人到床榻前,姑娘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自是知道。”

南青風說著鬆開他的手,將鋪滿背的黑髮撥到一側,趴在床榻上,順勢將裹在身上的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後背的傷。

“幫我上藥。”

原來只是上藥。

東方楚燁胸腔裡那點怒氣瞬間消失,但莫名其妙又升起些許失落來。

“給你藥。”

南青風趁他不注意,從紋身中取出了傷藥,遞給他。

東方楚燁接過,著手給她上藥。

清洗一番過後,她後背的傷口愈發明顯。

傷口泛紅往外翻著,看著觸目驚心。

東方楚燁心口一痛,顧不上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小心翼翼給她上藥包紮起來。

“不該為我擋刀,我傷了不足掛齒,但你若是落了疤,該如何是好?”

“當時沒想那麼多,腦袋一熱就上去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