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兒氣的跺腳,看南青風走遠,連忙將門閂上,快步追趕。

“小姐等等我!”

兩人離去,隱身在暗處的流雲緩緩走了出來。

瘦頎的身影被月光照著,毫無表情的面上頭一回出現了“無語”的神情。

竟然說他是“髒東西”。

輕嘆了一聲,他開口道,“出來吧。”

只聽幾聲衣袂破風,原本空無一人的地面,忽然多了兩道單膝跪地的黑影。

“王爺命令,保護姑娘安全,不要被發現。”

“是。”

話音落罷,那兩道黑影瞬間消失不見,流雲也轉身回王府覆命。

鎮北王府。

男人一身紅袍委地,坐在桌案前。

青銅底座燭臺在側,將他半張臉映照成淡淡的橘。

骨節均勻的手持了白玉盞,滿上酒水,送往唇邊。

如此畫面,無論是誰見了,都會在腦海中浮現出八個字。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叩叩叩——

敲門聲兀的響起。

“進。”

門被推開,桌上燈燭被風吹的晃動,流雲一身黑衣筆挺走了進來。

“王爺。”

“如何?”

“北冥楠將姑娘安置在了孤影院,回去路上,並無異樣。”

“孤影院?”東方楚燁薄唇勾起,沾染了幾分酒色的薄唇顏色愈發鮮豔,“那院落,本王記得,離上官家不遠……借刀殺人,還真是他一貫的作風。”

“明日姑娘有難,王爺可要派人前去?”

“不必派人前去,”東方楚燁飲盡杯中酒,“那女人可並非傳言中軟弱無能,即便碰到上官家,誰輸誰贏,還未可知,本王明日要親自前去,看熱鬧。”

想起南青風在他耳邊故意矯揉造作的聲音,東方楚燁便不覺一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