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灼痛感覺,叫耶律沙皺起眉頭。

他掃了一眼早已通紅開始發紫的左手,而後撩起眼皮朝南青風看去,充滿野性俊美的臉龐化開桀驁的笑來。

“這樣,可能抵射你一箭之仇?”

南青風下的毒,有多劇烈她心裡最清楚。

那灼痛的感覺,好似被燙傷之後,在傷口滴蠟,但他竟然只是剛開始疼時微蹙眉頭,便不以為意。

倒是條漢子,只是剛剛讓她極為不舒服。

“一碼歸一碼,不能抵消,你若沒有其他事,還是先去找個大夫看毒吧,晚了,這隻手可真的不保了。”

“三爺我眼前坐著的,不就是華夏的神醫嗎?”

耶律沙抬起中毒的左手湊近了看,“敢問神醫,多少診金,可為三爺看診?”

手背上發紫的地方逐漸有潰爛的跡象,但是這人竟然還沒有去找大夫的意思。

對自己都這麼狠,若是她將假的堪輿圖給了他,他又會如何對她?

南青風越想,越覺得頭大。

這主系統,她怕是回不去了……

南青風心裡焦灼,對面耶律沙反而愈發氣定神閒,好似篤定南青風會給他看診一般。

“你這個瘋子……”

潰爛開始擴散,南青風深吸了口氣,壓下怒火,倏地起身,拉過他的手,將解藥塗抹在他傷處。

二人距離瞬間拉進,耶律沙便兩眼一瞬不瞬的凝著她。

兩條淡淡煙眉微蹙,一雙惑人狐狸眼此刻隱著怒火,白皙的臉頰也因怒氣浮上點血色,如芙蓉出渠,更讓人心神盪漾。

“我北國男子的手也不能隨便摸,你猜摸了之後會如何?”

一雙鷹眼噙著笑,野性的臉帶上幾分痞相,戲謔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女人。

沒有東西包紮,南青風便抽出手帕,幫他包紮傷處。

聞言,給他包紮的手驀的加重,痛的耶律沙臉上笑意一凝。

她抬起頭來,一雙惑人的雙眼含笑,瀲灩風情綻放,卻有幾分冷意。

“被大夫摸了也算亂摸的話,北國的男子怕都是要得疾病鬱鬱而終!”

言罷,將耶律沙的手甩開,沒了吃飯的興致,大步走出門外。

門口還有耶律沙的人守著,見她離開,想要攔,但南青風怒在頭上,冷掃了他一眼,駭人的氣勢,竟然馬背上縱橫的北國男兒縮回了手。

等南青風走出一段距離,那人才回過神來。

“三爺,那女人走了,要追……三爺受傷了?!是那女人乾的嗎?我這就去抓她回來!”

耶律沙看著自己剛才被包紮好的手。

那女人下手真狠,勒的他剛剛腦門冒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