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風從袖中抽出一本醫書,塞到鐲兒手裡。

“這本書可以好好看看,對你日後大有裨益。”

“好。”

“你先前,不是給邱尋看了很多書嗎?不是把他收做徒弟了?神醫坊萬一若無人,可由他跟鐲兒共同撐著。”

“邱尋……”南青風喃喃道,“有幾日沒看到他了。”

回過神來,她挑向上官建月,“什麼意思?巴不得有那麼一天?”

上官建月雙手抱在腦後,仰頭看著車頂,“我可沒說,那是你說的。”

“哎上官,上馬車的時候,你沒有第一時間上來,是跟北冥府的人說什麼狠話去了嗎?”

上官建月翻了她一眼,“我能說什麼狠話?我不過區區一個庶女,眼下上官府都沒了,我什麼都算不上。”

“只要你在,上官府遲早還會回來的,只不過,那時的上官府,你是主人。”

上官建月沉默不語,兩眼盯著車頂一動不動。

南青風腰側疼的有些受不住,“大牛,駕車回府。”

車輪碾過地面,發出沙沙聲。

旁邊上官建月忽然開口,“青風,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她說話聲音很低,南青風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

“沒什麼。”

不管南青風如何再問,她就是不肯再開口。

馬車很快到了南府。

南青風想搭著上官或者鐲兒下車,但是這兩個女人還氣頭上,竟然是一個都不肯扶她。

可憐的南青風只得一個人咬著牙跟八旬老太一般,顫顫巍巍的下了車,孤苦伶仃的在臥房內自己給自己上藥。

褪去衣裙,腰側一手大的淤青清晰可見,有些地方甚至透著血色,與周圍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若不是用內力抵禦了幾分,只怕她肋骨都要跟著斷裂幾根。

不過吃點苦,跟北冥府解除了關係,她也不算虧。

傷的地方實在有些尷尬,有些地方她塗不上藥,扭著身子,還會牽動傷處,疼的她齜牙咧嘴。

叩叩叩——

外面傳來敲門聲。

不等南青風回話,那人就自顧自推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