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東方楚燁問。

“我什麼意思,王爺心裡應當最清楚不是嗎?你送風兒到惜春樓,不就是送她去死嗎?”

東方楚燁抿著唇,面上平靜無波,揹負在身後的手卻微微發緊。

“鎮北王很擔心我家風兒?”

“本王擔心姓北冥的人作甚?”

北冥楠面上化開淺笑,“你跟風兒逢場作戲這些時日,倒是養出了些許默契,你不擔心她,她也可以放心出賣你……”

他抬手拍了拍,身後密林中,出現了數不清的黑衣人,駕著清一色的馬車,拉著黑漆鉚釘木箱。

流雲面色驟變,“王爺……是剛剛拉出去的箱子!咱們被出賣了!”

東方楚燁心頭一跳,薄唇抿如刀鋒。

北冥楠低聲淺笑,“終究還是姓北冥,終究我們才是一家人……鎮北王心裡也別怨恨,畢竟,你想風兒去死,她不過是出賣你罷了,還沒想要你的命,比你的所作所為,要強上那麼點……”

東方楚燁立在原地,冷風順著清明池吹拂過來,夾雜著冰冷的水汽,將他面上五官一併吹的冷了下去。

他不想相信北冥楠那個老狐狸的話。

但是,這次計劃,只有他跟流雲知道。

雖然他未曾告知那個女人,但那女人若是知曉北冥楠清明池送武器一事,便能猜到他帶她來清明池所謂何事。

如此,真的是那個女人出賣了他?

原先與北冥府的人發生衝突,都是演給他看的?

演戲竟然真到這地步,將他都騙過了,真是好的很啊!

“楠還另有要事,就不陪王爺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告辭。”

北冥楠衝著東方楚燁所在方向虛虛一禮,手一揮,身後車隊便跟上。

“站住!”

北冥楠腳步一停,回頭看向東方楚燁。

東方楚燁冷聲道,“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是什麼,王爺心裡不是知曉嗎?”

“本王聽聞北冥府近期有一批武器要上供國庫,想必就是這批了吧?”

東方楚燁說著,也抬手拍了拍。

在他身後,一輛馬車從墳塋後駛出。

車上下來一人,身穿官袍,衝著北冥楠一禮。

司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