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馬蹄疾飛,寒風直衝臉面,凍得人五官發僵。

好在如此,才讓南青風頭腦一直保持清醒,沒有暈過去。

她抬手,咬牙將背後箭羽折斷一截。

沒入血肉的箭頭在傷內攪動,痛的她眼前陣陣發黑,硬是咬牙撐了過去。

北冥楠說,將上官建月母子二人交給了上官雄。

而上官雄最想要的,其實是她這個殺了上官婉容的罪魁禍首。

他絕對不會躲著她,相反還會開啟門等著她到來。

人,絕對在上官府!

手中馬鞭再次高高落下,“啪”的一聲,胯下駿馬長嘶,更是發了瘋似的朝前疾馳。

不出須臾,上官府便到了。

依舊是印象中那恢弘的大門,不知是不是天氣的原因,今日這院落顯得十分陰森。

門口無一人把手,闔開一條縫兒,這是在請南青風進去。

正大光明的鴻門宴。

一路疾馳狂奔,南青風心如擂鼓,腦海中卻冷靜無比,四下望了一圈。

從蜘蛛紋身中取出一顆補血止疼的丹藥服下,而後伸出一隻手,測試風速、風向。

今日陣風,大約一盞茶時辰便會吹一次,風向也正合適。

她縱身一躍上牆頭,悄悄撥開瓦片,埋下一堆藥粉,跳下院中。

才落地,正前方花廳中走出一個男子。

上官家標誌的秋黃草色長袍,滿頭黑髮金冠束起,眉眼之間,依稀可見與上官婉容有幾分相似。

“在下上官恆,在這兒等候北冥小姐多時了。”

他說話聲音沒有半點波瀾起伏,看著南青風的眼神,也好似只是看著一具死屍。

“上官母女在哪兒?”

“在哪兒?在見閻王的路上……”上官恆眼神冰冷,“放心,等你變得如婉容那般,我會好心留你一口氣,讓你見見她們最後一面……”

他抬手,輕拍了幾下,上官府的侍衛便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將南青風前後圍了個水洩不通。

南青風就知會如此,兩眼凝著對面上官恆,面上沒有分毫變化。

“你不說,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

上官恆冷笑一聲,“口氣不小,只是不知究竟有幾分能耐。”

“能耐不大,但對付你,足夠了……”

南青風心裡掐算著時間,剛好正是此時!

身後,寒風緩起,瓦片下的粉末被吹得溢位,朝著率先衝過來的侍衛迎面吹去。

很快,朝前衝鋒的人頓時覺得筋骨酥軟。

南青風劈手奪下一人佩劍,如虎入羊群,暢通無阻。

上官恆錯愕的看著眼前一幕,忽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喊道,“屏住呼吸!空氣中有毒!”

“現在才喊,已經遲了。”

南青風眼底精芒閃爍,看著場中只剩下三成的侍衛,手中長劍抹毒,直接殺了個一乾二淨。

她呼吸微喘,執劍指向站在花廳前的上官恆,衣裙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

“現在,只剩你一人,可以好好對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