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南青風到了南府時,太陽已經落山。

又易容成了另一張臉,看門的兄弟認不出來她,將她攔下,還是路過的上官建月瞧見了她,知曉這個節骨眼只有她來,將她帶了進來。

“你這北冥府嫡女,究竟有幾張臉?未免隱藏的也太深了。”

上官建月頭髮紮成馬尾,高高束在腦後,相貌被南青風易容成了男子模樣,英武非凡。

坐在桌前,給南青風斟了茶水遞過來,眯眼瞧著她。

“我聽府上的人說,這宅邸的主子姓‘南’,是聖光街的神醫,而我,曾經被那所謂的神醫當街吃了豆腐,手還被下了毒,折磨了我許久,我早想找她聊聊,你介紹我來此地,不知你與那神醫是什麼關係?可否引見一下?”

南青風伸手接過茶盞抿了一口,聞言被嗆得劇烈咳嗽兩聲。

“那、那個神醫,是我的一個朋友……”

“哦?”

上官建月眉梢高高揚起,“那真是巧了,你朋友那位神醫下的毒,你竟然能解?”

南青風一臉訕訕,乖巧的將茶水放在桌上。

看上官建月那瘮人的笑,這茶水中保不準加了料。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作甚?你娘現在情況如何?”

南青風趁機岔開了話題。

那上官婉容夠狠,讓秦香蓮在自己女兒面前尊嚴盡失,當時是苟活下來。

但是眼下情緒穩定,再次想起當時的事,只怕會更加難受。

提起自己孃親,上官建月眼底光芒一暗,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著茶盞。

“娘現在房中,不肯見我。”

“我這有失憶散,可以讓人忘卻近幾日發生的事,可要用?”

“我娘性子軟弱好依賴他人,且滿嘴婦人三從四德,認定了那個人渣爹,張口閉口都是那個人渣給她贖身,給了她一個家,若是忘卻了這幾日的事,說不定又要鬧著回上官府去……”

她握著茶盞的手背青筋突起,片刻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放下茶盞,抬手按上太陽穴。

“事到如今,已是你死我活,回不去了,只能靠她自己了……”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兩人之間的氛圍也變得壓抑。

“不說這個,”上官建月一手壓在桌上,語調故作輕鬆,主動開了口。

“我聽說今日上官府的人當街攔了你,如何?可有受傷?”

“若是受傷,現在哪兒能出現在你面前?”

“上官家雖然子女眾多,但上官婉容是上官雄最疼愛的女兒,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找不到我,就會想方設法先拿下你,你要小心了。”

“我無妨,我看著孤立無援,可是身後還有北冥府跟鎮北王府,上官雄要想明目張膽的拿我,還沒那麼容易。”

若是陰著來,那就更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