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賈真真打了個寒顫,“你們真肉麻!許淵哥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毀了!”

姜穎訕訕而笑。

她似是想起什麼般問,“對了,你剛剛跟許淵一起過來做什麼?”

說到這一點,賈真真突然來了勁頭,“哎?穎姐你是不知道!就剛剛,許淵哥讓我給那個魏詩語一個教訓。我想著這還不容易嗎?就直接斷了一杯紅酒到她跟前,抓起她的裙領,把紅酒連著冰塊兒一起倒了進去。你是沒瞅見,那個女人的臉當場就綠了。她是直接脫衣服也不是,伸手進去掏冰塊兒也不是,就那麼臉一陣紅一陣白,好玩兒得緊。”

說到這裡,她的眼中滿是幸災樂禍,“更好玩兒的是,我直接讓阿福過去追她。這女人膽子也太小了了吧!直接一個站不穩,掉到了泳池裡。阿福也跳進去追她,一前一後,遊得可帶勁兒了!”

賈真真說到這裡,一看姜穎那略顯迷茫的臉,便拍了拍腦袋,“你看我這記性,不知道你不認識阿福。阿福是許淵哥養的拉布拉多犬,老帥了!”

聽著賈真真的描述,姜穎有些不安,“你這麼對她,怕是你家長知道了得罰你吧?”

“怕什麼!”賈真真滿面豪情,“我闖禍也不是一次了,哪次我爸捨得動我一根手指頭!”

姜穎狂汗,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嗎?好任性!

不過,怕是人人都想要如她一般無所畏懼吧!

就在兩人談話間,此時的魏涼州正坐在自己的保時捷車裡,冷眼望著後排如落湯雞般的魏詩語。

他的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爸讓你來是聯姻的,不是來結仇的。再有下次,爸不說,我也容不下你。”

魏詩語頓時打了個哆嗦,不敢反駁。

她這個同父異母哥哥一直不喜歡她,這點她知道。在被魏宏志接回家後的最初兩年,她為了引起這個哥哥的注意,總是有意無意得跟他向爸爸爭寵。她以為只要自己搶了這個哥哥的東西,他總會高看自己一眼。

卻不想,魏涼州這人還真是夠冷血。有一次,自己放學回家路上被混混調戲,她看到魏涼州經過,就想向他求救。可自己的哥哥偏偏視若無睹,直接丟下一摞錢,讓那些混混處理乾淨。

她當時絕望又害怕,十七八歲的年紀,又生的極美,若是傳出這樣的名聲,後邊該怎麼活啊!

於是,她巴著小巷子的牆,死活不肯撒手。而那幾個混混拖著她的身體使盡往巷子深處拖。

好在她的掙扎和吶喊有了成效。恰好班裡有個愛慕自己的傻瓜看到她被人劫持,二話不說就丟下書包衝了過來。

“沒有本事,也學人家英雄救美?”她聽到那幾個混混笑著開口。那個傻瓜被混混們打得很慘,渾身是傷,連帶著鼻樑都歪了,可他還是拖著一個混混的腿不撒手。

幾個混混輪番往他的身上猛踢,頓時男生像個破布娃娃一般被人折磨得滿身傷痕。

最後一下,一個混混拿著木棍,打斷了他的腿。

淒厲的叫聲在夜晚傳出很遠。她打了個哆嗦,趁著那些混混對男生施暴,跑了出來。

自己是個女孩子,名聲很重要。那個叫不上名字來的傻瓜,應該可以理解自己的吧?

她甚至都沒有回頭望一眼,便離開了那條巷子。

等她到了家,就看到自己哥哥正趴在二樓的欄杆處冷笑著望著自己。那眼神太過犀利,帶著些許嘲弄,看著她就像什麼臭蟲一般,充滿鄙夷。

她不喜歡這樣的眼神。為此,她做了好多夜的噩夢。

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魏涼州此人心狠手辣。表面縱然再風度翩翩,那也是披著人皮的狼崽子,逮住了,就狠狠咬著不撒口。

眼下聽到魏涼州的話,魏詩語抖了抖身子,整個人猶如一個團在一起的鵪鶉,乖得不得了。

滿意得望了眼被嚇破膽的“妹妹”,魏涼州啟動車子,載著她往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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