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內,沈佑刻意將聲調放軟,配上這水安息的甜香倒是有了些撒嬌的意味。

這一聲“嗯?”哼的叫人酥酥麻麻,馮遠征自然頂不住,色眯眯的朝著沈佑走過來。

“我怕?這裡裡三層外三層都有元嬰期修士守著,隔壁房間還有一位化神前期的大能在,你又服了落花丹,只要這捆仙繩不解開,哪裡跑得了呢?”

“你是誰不重要,今日除非化明島祁明來了,否則任誰都救不了你。”

沈佑眨眨眼,笑得天真無邪,“若是祁南呢?”

馮遠征彷彿是沒想到沈佑現在竟還能有心思開玩笑一般,當即也起了心思,笑著看向床上的美人。

“今日雨澤節,祁南在現場必定抽不了身,再說了,你當你是祁南最近新寵的那個小徒弟不成?還值得祁南丟下雨澤節跑來救你?”

這話說的十分不屑極了,沈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起。

是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祁南盛寵的小徒弟?還是告訴他這捆仙繩已經捆不住自己了?

沈佑甩動著手腕緩緩坐了起來,還好之前練了安琪拉,這繩子就算再怎麼厲害,那也終究是繩子,是繩子就不可能燒不斷。

只是叫捆仙繩罷了,本質上不過是還不如天蠶絲的東西。

沈佑揉捏著自己的手腕,心中暗暗讚歎一句,她早就說過,草叢三姐妹是永遠的神!

瞧瞧,這技能多有用!

馮遠征看著她緩緩坐起來的身子,面露惶恐,說到底他一個凡人敢將沈佑這個修仙人綁了並且大放厥詞,仗著的不過是從藥王谷買的秘藥以及這祖上傳下來的捆仙繩罷了。

方才叫囂的那些裡外三層的元嬰修士當然也是假的,他不過一個普通的京城世家少爺,哪裡能有那麼多元嬰期修士賣命,頂多不過是兩個金丹前期罷了。

至於隔壁房間的化神期大能倒是沒有說謊,不過那人是前些年從京郊山谷裡救回來的,已經昏迷數年,不過是看在她化神修為的份上,這才一直供著。

沈佑自是不知道這些,她起身緩過來些後,第一時間便是將那桌子上燃著的水安息滅掉,雖靈力被封了,但是英雄技能還是能用的,召喚一道甄姬的嘆息水流直接將這香爐澆的不能再溼才作罷。

她強忍著體內傳來的燥熱,給自己用了一個心無旁騖的技能,這才看向了一旁早就蹲在牆角的馮遠征。

顧忌著方才馮遠征說的那些元嬰修士,沈佑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可卻沒想到這一猶豫竟叫那馮遠征一個翻身從暗道跑了出去。

房間內的燭火突然熄滅,沈佑自小便十分害怕黑暗,因著小時候不美好的經歷,她甚至有些輕微的幽閉黑暗恐懼症,此刻乍然身處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她只能緊緊抓住手下的床單。

“沒想到這次看上的居然是個刺頭,倒是有意思,你便好好和本少爺這些愛寵待一段時間,本少爺等著你求著伺候我的時候。”

這聲音還是和方才一般囂張狂妄,說到愛寵的時候又滿是不懷好意,沈佑聽到這話心下沉了沉。

她本就害怕現在這處境,尤其還不知道那人說的小寵物到底是什麼。

這時候只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在這幽暗的環境中叫人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沈佑打出一道火球勉強照亮周身的地方,有了光亮好歹沒有方才那般害怕。

她現在受到藥性影響,靈力全被封著不能用,光是靠著英雄技能只能搓出半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周身一米的位置被照亮,那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也漸漸逼近。

沈佑壯著膽子看向地面,便猛然看到了一隻有她腳那麼大的蠍子,體表黝黑,尾刺正高高翹著,耀武揚威的朝著沈佑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