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今晚所要參加的晚宴究竟是個什麼高階別的宴會,慕憐心已經被人花式折騰了四個半小時,仍然沒有結束這場“酷刑”。

髮型師梳理著她已經被染成栗色的頭髮,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仍然覺得缺了些什麼似的。

“小姐,你考不考慮把頭髮燙一下呢?”理髮師突然想明白問題關鍵,興奮的詢問到。

燙一下?

慕憐心摸了摸自己黑亮柔順的頭髮,燙頭髮這種事情,確實是她沒有體驗過的。

雖然很糾結,但慕憐心的第一反應是朝斜後方看去,好像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理髮師不解的問:“您在看什麼呢?”

“我在你們這裡待的時間太長了,外面還有人在等我呢,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慕憐心的腦袋裡亂糟糟的想了很多事,比如如果陸止行走了,她自己一個人該怎麼去會場?又或者,陸止行沒走的話此刻是不是已經很生氣了……

理髮師看出了她心中的焦慮,笑著說道:“您不用擔心,外面那位先生還沒有離開。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他正在看書,應該還是很有耐心的。”

“真的嗎?”慕憐心仰起頭問道。

從理髮師的視角看過去,她有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目光柔和水潤,充滿欣喜與期待,看著像是林間跑跳的小鹿,這讓他更加堅定一定要給慕憐心燙一個漂亮的捲髮。

“小姐,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等你從這個大門出去的時候,你一定會是吸引全場人目光的發光體!”

慕憐心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發光體,但是看在理髮師那麼激動的份上她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那就交給你了。”

又過去了兩個小時。

陸止行在進來之前有過心理準備,知道女人打扮起來是需要花很長時間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六個小時過去了,裡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他忍不住將書放了下來,站起身,想要進去看看情況。

面前的大門突然被拉開,從裡面邁步走出來了一位漂亮的女郎。

她有著一頭栗色的波浪捲髮,性感風情的大波浪隨著她的走動微微晃動,看起來就真的如同海岸邊起起伏伏的海浪一般。

陸止行有一瞬間沒有認出來那是誰,直到他將視線定格在女郎的臉上。

圓圓的杏眼經過化妝,眼形被勾勒的更加嫵媚,挺翹小巧的鼻子配上那張水光潤澤的嘴唇,怎麼看都是迷人的角色。

分明還是那張粉白的面孔,但是這一次卻多了一絲媚態和豔色。

陸止行甚至忘記了眨眼,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慕憐心了。

慕憐心的步伐走得踉踉蹌蹌緊緊張張,她揹著光只能看到陸止行站在自己前面,卻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

他好像一座雕塑,自從站起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別的動作。

慕憐心能夠感覺到,陸止行的目光是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這多少讓人有些緊張。

她拉了拉緊貼著大腿的裙角,下巴微微縮起來,看起來很是不好意思。

“你,你覺得怎麼樣?”

最後兩聲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在陸止行面前響起,慕憐心就站在他眼前,準備接受來自於這位鋼鐵直男的評價。

也是直到慕憐心發出聲音說出話,陸止行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