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行的嘴唇沒有半點血色,他挑了挑眉頭,好像在說:你說吧,我在聽。

慕憐心對天發誓,“我,我真的只是在給你療傷。上藥的時候,你總是掙扎不配合,力氣又大,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壓制住你。”

陸止行緊緊皺了皺眉頭,慕憐心還以為他要生氣,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你,你先給我解開。”陸止行的聲音虛弱無力,他望了望自己被各自捆住的左右手。

就這樣四仰八叉地被壓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實在是丟臉。

好在沒有第三個人看到他此刻的狼狽模樣,要不然他是真的沒臉活了。

“哦哦!”

慕憐心連忙施法,將他解開。

雙手重獲自由,陸止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起身扶住了慕憐心的肩頭。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倏然拉近,四目相對,整個房間裡只聽得到彼此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慕憐心縮著肩膀,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問:“陸大人,你還好嗎?”

之前陸止行拉下面罩的時候,她曾經驚歎過他的樣貌。

而此刻,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再看他的臉,還是會被徹徹底底地驚豔到。

他的骨骼硬朗,眉目冷峻,宛如出鞘的利刃,需得飲血才能壓制住通身的戾氣。

然而此刻,虛弱的神情和發白的嘴唇卻又弱化了他的攻擊性。

他臉上那些柔美的部分被放大了。

原來他的唇瓣飽滿,看上去像盛放的花。

原來他的鼻頭偏圓,鼻樑倒是一如既往的鋒利。

原來他的眼睛……可以這樣專注而溫柔地凝視著一個人。

慕憐心只覺得渾身通了電似的,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這一抖,坐骨成功壓到了陸止行的脆弱點。

他的瞳孔在瞬間拉成直線,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意識到問題的慕憐心立刻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陸大人!我是不是壓到你的傷口了?”

她快步跳下了床榻,作勢要扒他的衣褲,看看他的傷口。

然而,劇痛中的陸止行用最後的力氣護住了自己的衣服,他死死拉著自己的褲腰,咬牙切齒地回答道:“不,不用!”

“這怎麼能行?你上身傷得那麼嚴重,其他地方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剛才又壓到了你的傷口,你肯定很疼吧?快,解開讓我瞧瞧,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