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衣衫不整,傷口還流著血。

他卻絲毫不在意,望著那嫁衣笑道:“嬌兒,穿這衣裳給我看看,就算扯平了。”

她先穿上,再由他親手剝下,光是想想都令人心情愉悅。

駙馬又如何?第一次看她穿嫁衣的,還得是自己。

原來他不惜自傷,就是為了看自己穿這嫁衣啊。

慕憐心搖搖頭,“不要。”

蕭琅臉上笑意落下,他威脅道:“你若是不穿,本王便親自扒了你的衣服,再給你穿上。”

慕憐心緊緊揪住自己的衣領,這些人翻臉的速度真是比翻書還快。

小公主嘟囔道:“凶死了……我又不會穿,幹嗎要我穿。”

裡三層外三層的衣裳,她是真的不會自己穿。

聽到原因的蕭琅面色稍有緩和,他抬臂一用力便將那華貴衣衫扯了下來。

嘩啦一聲,鋪天蓋地的紅。

蕭琅將嫁衣的最外層裹在公主身上,她面板白皙,配上這樣熱烈的顏色,更是顯得絕色傾城。

蕭琅勾起她的下巴,目光鎖在她的唇上,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

都說有毒的果子最為鮮豔,不知多少人被表象迷惑,前仆後繼地送死。

蕭琅從前不屑,現在卻明白了原因。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就算她的嘴唇上染了劇毒,他也要吻下去。

慕憐心伸手一擋,他親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認真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蕭琅,你那天在大殿說願我萬歲,是真的嗎?”

蕭琅微微偏了下頭,氣氛這麼適合,她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當然是真的。”

親不成了,蕭琅的手順勢捲起了她耳邊的碎髮。

柔軟的髮絲纏繞在攝政王有些粗礪的手指上,或許下一瞬就會斷掉。

“嬌兒在擔心什麼?怎麼這般心神不寧?”

慕憐心咬了下唇瓣,“有這麼明顯嗎?”

“嗯。”

豈止是明顯,簡直是把自己的心思寫在了臉上。

慕憐心不知該怎麼說。

其實她心裡最懷疑的人,就是蕭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