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陽剛剛從東方露出個臉兒,阿雲帶著阿玲騎車來到了秦營。

秦營在汝河南岸的山崗上,幾道山嶺圍成了一片低坡地,清一色的旱田,靠天吃飯的地方。

“有墒吃幾年,沒墒一片光”,是對這裡的真實寫照。由於這裡人少地多,遇到有雨水的年份,收穫一季,粗糧可以吃幾年。遇到缺雨水的年份,基本就是顆粒不收了。

這對於過去只求溫飽的年份,也應該說是不錯的地方。

可現在人們追求的不僅僅是溫飽問題了,人們需要更高檔次的生活質量,而這需要更多的錢,所以村裡的青壯年都選擇了南方打工。

秦甲姊妹五個,一姐三妹,自己成了爸媽的寶貝疙瘩,從小就要求學習,從小學到初中,在關愛中又進了縣高中。

秦甲也成了爸媽的自豪,遇到機會都要講秦甲的聰明,秦甲的上進。

秦甲的同桌是個很聰慧的姑娘,在學習上不時向秦甲討教。

也許是耳鬢廝磨吧,兩個人慢慢地擦出火來,滿腦袋都是都是對方,心思已經難以集中在學習上。

班主任老師發現後,急忙開導兩個人,要以學習為重。陷入愛河的兩個人那裡聽得進老師的勸說,反而感覺老師厭煩。

高考不出意外地,名落孫山。兩人的關係也就此告終。從此大雁南北,不相往來。

秦甲回村後,爸媽是又恨又憐,恨其不爭氣,有可憐他身小力薄,幹不了農活。

後來在親戚們的介紹下,成了親。

有了負擔,秦甲就一邊做農活,一邊想辦法種植一些經濟作物。

這二年,大家都說種菸葉,收入不錯。秦甲就把家裡的地都種上菸葉。別人一年,掙個兩三萬,他聰明能悟出理來。他能夠把悟住火候,炕的菸葉品質好,同樣的菸葉,每季都要多賺一兩萬元。

但是過了種煙炕煙的季節,就賦閒在家無所事事了。

人閒生事。沒事了,村民們就三五人湊成一夥,吸菸,聊天,打麻將,也有喝酒,猜拳,惹事生非的。

阿玲和阿雲就是來和秦甲談談,打算增員秦甲去做保險的。

隨著敲門聲,秦甲的媽媽開門走了出來,心想是誰有什麼事?這麼早就來敲門。等開啟門看到阿雲阿玲,大為吃驚。

“哎呀,是你們倆?這麼早。”

阿雲阿玲隨著走進家裡。

“秦甲,秦甲,來客了,快點起來。”秦甲媽一面對著秦甲的住室喊,一面又有點歉意地對阿雲笑著,說:“都還沒有起呢。”

“沒啥,沒啥。沒事起那麼早幹嘛?”阿雲表示理解。

“我們沒事,起的也很晚。”阿玲接著說。

秦甲媽,高高的個頭,四方臉蛋,分外精神。一面說著話,一面拉過兩把小椅子,放好,拂去上面的灰塵,要阿雲阿玲坐下。

她知道阿雲阿玲是來找秦甲的,但秦甲還沒有起床,只好搜尋著話題,與阿雲阿玲兩人聊著。

隨著響動響起,秦甲左手拿毛巾擦著臉,走了過來。

“您咋起這麼早?有事嗎?”與阿雲打過招呼,拿凳子坐在阿雲對面處。

“今天是專門來找你的。”阿雲就將來的目的直接說了,然後邀秦甲明天上午到公司聽聽介紹。

秦甲想想也沒有什麼事,就答應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