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與澤在儲物鐲裡翻了半天,翻出一個勉強能用的罐子,蹲到蒲團邊,用手將散落的塵土收集到罐子裡。

他用手掃著地上的粉末,忽然發現地面有一些淺淺的痕跡,仔細分辨才發現原來是一個陣紋。

“仲孫師兄,你看,這是什麼陣法?”

仲孫鉞走上前伸手一拂,將地面的塵土全部拂去,露出整個陣紋的模樣。

這陣紋斷斷續續,時隱時顯,但依據殘存的紋路依然能看出這個陣紋的繁複艱澀。

“這是……”仲孫鉞仔細辨認了一會,忽然一敲腦門,“哈,若我猜得不錯,應該就是這東西禁錮了這裡的時間。”

“你是說……禁錮時間的陣紋?”穆與澤眼睛一亮,“這種陣法在當今可是聞所未聞,若是我們將它臨摹下來,是不是也能跟陣法師換點東西?”

烏遂聞言頓時兩眼放光,二話不說便掏出紙筆塞到穆與澤手裡,“愣著幹什麼?快臨摹呀!再磨磨蹭蹭,靈紋都要消散了。”

穆與澤伏在地上奮筆疾書,只是他越畫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等等,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感覺這靈紋越來多,還越來越清晰了?”

“你沒有眼花!”仲孫鉞一臉凝重,“這陣紋的確在恢復。”

“那不是好事?”烏遂喜道:“這樣臨摹下來的陣紋越完整不就越值錢?”

“砰!”一道雪亮的劍光斬落在陣紋上。

“啊,聞道友,你發什麼瘋?”烏遂被這劍光嚇了一跳,差點就要施展土系術法鑽進地裡,可惜地面不知為何有一股無形的阻力阻止了他的術法。

“轟!”、“轟!”又是兩聲,這回是仲孫鉞和寧純淑動的手。

“喂喂,你們幹什麼?好不容易才恢復的陣紋幹嘛毀了它呀?”

“笨蛋!你是想被關在這裡一輩子都出不去嗎?”寧純淑氣急敗壞道。

“啊!”烏遂愣了愣,“什麼?”

穆與澤一邊放出千絲藤,一邊解釋道:“我們還沒找到出口,一旦陣法恢復,這裡的時間被禁錮,我們再想出去可就難了!”

“什麼!”烏遂嚇得大驚失色,立刻加入破壞陣紋的行動。

可惜這陣紋被幾人的攻擊打斷,很快又開始恢復。

“這樣下去不行!烏兄,你試試能不能破壞上方的土層,直接衝出去。”

烏遂立刻走到牆邊,伸手按在牆面上,開始運轉土系功法,試圖破開一個口子。

然而靈力甫一進入土層,烏遂就感覺不妙,似乎有一股更加龐大的力量如磐石般擋在他面前,阻止他靈力的深入。

“不行,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施法。”烏遂急道。

“回到我們剛剛進來的那個位置怎麼樣?”寧純淑提議道。

“不行,進來時你也看到了,那裡同樣受到陣法的影響。”仲孫鉞一口否決。

情急之下,白芨一把扯住搭在肩頭的白練,“雲水練,你的主人怎麼回事?真要把我們都關在這裡給她陪葬?”

雲水練晃了晃,陡然一震,化作一團霧氣瀰漫在墓室和長長的過道上。

“喂,你個混蛋不會是自己想逃吧?”烏遂對著不斷往外擴散的霧氣怒道。

霧氣很快又聚攏到一處重新化為一條清亮的水流。

這水流嘩啦一聲,衝進地面的陣紋裡,陣紋的恢復速度驟然停了下來,似乎被水流凍結了一般。

眾人一喜,只是還未出聲慶賀,那陣紋又開始頂著水流的阻力以緩慢的速度蔓延開來。

“快,抓緊時間,想辦法離開這裡!”穆與澤轉身對眾人道。

眾人各顯神通,對著地面、牆壁、穹頂不斷施法試探,奈何都如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