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收到自己寄給他的東西,太過良心不安,所以來當面道歉來了?畢竟是他對不起她在先。

蘇楠在打量他的同時,周讓也在注視著她。

蘇楠剛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條白底粉花的長睡裙,露出一小截白皙修長的小腿,及腰長髮披在身後,髮尾還在往下面滴水。

未施粉黛的白皙小臉頭一次在面對他時,露出這麼冷漠無情的表情,水光瀲灩的美眸中也泛著疏離和不耐煩,精緻的眉眼微微皺起,沾滿了霜寒,仿若一朵盛開的冰蓮。

“楠楠,我……”話頭剛起,卻被她厲聲打斷。

“別這麼叫我。”蘇楠冷嗤一聲,看著面前開始驚慌失措的周讓,就覺好笑,大半夜沒事幹,來她這裡找存在感了?

周讓握緊了手,微垂眼眸,低聲道:“突然消失這麼久,對不起,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已經沒興趣知道了。”你孩子的母親都親自找上門來了,還說什麼苦衷?呵呵,不會又用酒精當藉口吧?誰信。

莫非你的苦衷就是一時失察沒管住下半身,讓它犯了錯?

“楠楠。”周讓一邊喊著,一邊想要伸出手去觸碰她,但還沒等他碰到她,從旁邊就突然竄出一個身影,一拳打在周讓的側臉上。

“敢動我的女人,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我是誰。”話音剛落,又是一拳打了上去。

誰是你的女人?你是從哪兒學來的這麼瑪麗蘇的霸道總裁語錄?

蘇楠一臉懵的看著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的兩人,不,應該說單方面虐打,常燁霖只在剛開始的時候趁著周讓沒反應過來打了他兩拳,後面就完全被周讓佔了上風。

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怎麼可能是當過兵並常年有鍛鍊習慣的練家子的對手。

沒過一會兒,常燁霖身上就掛了彩,但是他沒有絲毫退縮,抓準機會只往周讓臉上招呼,所以就算周讓全程壓制他,臉上也或多或少有了傷。

“楠楠姐,這可怎麼辦啊?”不遠處傳來馮夢的尖叫聲,蘇楠下意識往她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便回過神來,上前想將兩個殺紅了眼的人給拉開。

“別打了。”蘇楠扯住周讓的袖子,因為他在上面,所以一伸手就順手給抓住了。

但是這一舉動落在周讓眼裡,便是蘇楠這個時候只知道維護被他壓在身下的這個陌生男人,而不管自己了。

周讓的眼眸漸漸紅了,不可置信般盯著蘇楠,耳中不斷迴響著剛才這個男人吼的那句話:“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他說的是真的嗎?”周讓死死盯著蘇楠,抓住常燁霖衣領的力道無意識的漸漸放輕,可話音剛落,還沒得到答案,就被後者揮了一拳。

“草泥媽,當然是真的,我和她親都親過了,還問個毛線,倒是你個龜兒子剛才是不是想摸她了?沒看見她那麼抗拒啊。”

常燁霖趁機從地上爬起來,一腳重重踢在周讓的背脊上,還想再踹一腳時,耳邊傳來蘇楠的吼叫聲。

“我讓你們別打了,聽不見嗎?”

還真的沒聽見。

“爺們打架,你個小娘們別插手。”常燁霖啐了一口,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打成這樣過,如此之恥,他當然要報復回來。

不然這件事日後要是傳出去了,他還怎麼在京市圈子裡混啊,丟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