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不屑的收回了目光,俗話說寧娶高門婢,不娶小戶女,想來她除了擁有那副皮囊之外,這日子還不如她們過的滋潤呢。

姜妤晚不知道有人在背後編排她,只是好奇的往那邊看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往庵裡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見著了靜和師太的小徒弟忘塵,不由展顏一笑,嬌嬌道:“忘塵小師父。”

見著姜妤晚,忘塵也喜上眉梢,卻不忘行了個尼姑禮,道:“姜施主。”

“不知靜和師太在何處?”

話音剛落,不等忘塵回答,就聽見庵內傳來一陣腳步聲。

聞聲轉身望過去,就見一身尼姑灰袍的靜和師太身後跟著一眾小尼姑。

而她身邊竟然還站了個高大的男子,穿著一身深紫色圓領錦袍,腰間圍著一條嵌白玉寶石的玄色腰帶,襯托他肩寬腰細,身材修長。

男子用銀色發冠豎發,露出飽滿額頭,黑眉輕皺,一雙幽深深邃的大眼突得朝姜妤晚所在的方向望過來,盯得她小心肝一顫。

只覺這人煞氣甚重,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砍過來一般。

只一眼就讓人垂頭避開他的目光,不敢與之對視,真是白瞎了一副好容貌。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遇絳湖幫她解過圍的男子。

不光姜妤晚被程宴震住,她身後的眾人一樣被嚇得低頭盯著鞋尖,只覺剛剛因氣溫下降而不再流汗的後背,現下又汗流浹背起來。

衣袍緊緊貼著身子,哪兒哪兒都不舒坦。

“忘塵,把姜施主帶去廂房先行住下,等我安排好這位施主的夫人再來敘舊。”

靜和師太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福了一禮,給愣住的忘塵一個眼神,後者就連忙引著姜妤晚一行人往庵內深處而去。

這待字閨中的女子還是不要與外男碰面為好,雖有旁人在場,但總歸不合禮制,既然不可避免的遇上了,自然得及時分開。

程宴看了眼姜妤晚離開的方向,只覺眼熟,想了片刻,才想起來是在哪兒見過。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也就收回了視線。

至於那句“夫人”,他也不想過多解釋,畢竟對外說是他的小妾,師太喊一句夫人,雖不太名正言順,但也說不上錯。

繼續往外走去,直到停在庵外馬車旁。

“那就拜託靜和師太了,她的身子一直不見好,聽聞您對這方面頗有建樹,這才來打擾一段時間。”

程宴右手下意識轉動拇指上戴的扳指,點頭致謝道。

跟在程宴身後的曾力立馬遞上一個梨花木木盒,看著就覺沉甸甸的。

靜和師太卻沒有伸手接過,反而往後退了一步。

“施主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家爺捐的香火錢,聽聞半月前庵中倒塌了一座廂房,還差點壓死了一個小師父,這些錢正好可以用來修繕一下廂房,只願不要再發生那樣的悲劇了。”

曾力笑得和氣,語氣卻帶著意味不明。

靜和師太面上不顯,心裡卻明白對方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