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個人不可能有那個膽子,明目張膽的把玻璃瓶改變位置,就是為了告訴蘇楠,他或者她的存在。

到底是誰?熟人?但是她剛搬到梧桐街沒多久,去照相館上班也沒多久,認識的人不多,她想了一圈都沒猜到是誰。

蘇楠倒是懷疑過夏聰傑,因為之前他鬼鬼祟祟在照相館門口看著她下班走的哪個方向過。

但是這段時間他下班後一般都走得比她早,所以應該不可能去跟蹤她。

或許是陌生人?她自認有幾分姿色,如果有人見色起意那也不奇怪。

不行,她得報警,這樣下去,不知道那個跟蹤狂會做出些什麼事情。

周讓,你怎麼還不回來,她好害怕。

想到這,蘇楠快速洗漱一番,回房間拿了包,視線落在床頭櫃子,沉吟片刻後,還是拉開抽屜,把那張寫著周讓滬市地址的紙條塞進了包裡。

做完這一切,蘇楠就準備出門,走到院門口時,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用腳把玻璃瓶踹開,才敢開門。

把院門鎖好後,蘇楠看了一眼零星幾個人的梧桐街,嚥了咽口水,連早飯都沒心情吃,直接大步往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早晨的公安局冷清得很,只有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自帶的早餐,還有幾個警察正在翻看檔案。

蘇楠剛走進公安局,一股誘人的食物味道就飄進了她的鼻子裡,讓她立馬就紅了眼眶,強烈的委屈情緒湧上心頭。

這時有個男警察注意到了獨身一人進門的蘇楠,上前問道:“同志,你沒事吧?”

聞言,蘇楠抬起頭看向男警察,在看到他關切的表情後,一時沒忍住就直接在接待室的椅子上坐下了,並且直接掉起了金豆子。

為什麼那個變態就盯上了她?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也什麼都沒有做錯,憑什麼要跟蹤她?

有毛病吧,嗚嗚嗚。

男警察見自己只是問了一句,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就哭了起來,直接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彎下腰開口安慰道。

“哎,這位女同志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我們說,我們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蘇楠一邊掉眼淚,一邊抬起頭看向手足無措的男警察,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一張嘴哭音就冒了出來。

“哎,我可沒欺負你啊。”男警察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兒,直起腰來看向周圍朝這邊投過來視線的同事們。

其他人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皺著眉圍了過來。

“怎麼了?”

“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快去拿點兒紙巾過來,沒看見人家姑娘哭成這個樣子了嗎?”

好半響過去了,蘇楠才從傷心難過中緩過神來,接過某個女警察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小聲道謝道:“謝謝。”

“別客氣,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可以跟我們說說。”女警察溫柔的伸出手拍了拍蘇楠的肩膀。

蘇楠抬起頭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穿著制服的正氣十足的警察同志們,心裡就暖得很,也覺得安全感十足。

於是蘇楠深吸了一口氣,就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以及這段時間以來她的猜測和懷疑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