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能幹多少就幹多少。

聞言,周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下意識回道:“不累。”

“小夥子體力真好,不像我,砍完一棵樹我就得休息一會兒,不然渾身疼。”

“是啊,我就沒見他歇過。”

“周知青真厲害,佩服佩服。”

或坐或躺的男人們一連串的誇讚砸向周讓,令他不由皺了皺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因為從小就鍛鍊著,所以他的體力和身體效能確實比普通人好,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幹了一整天活,沒有怎麼休息,都感受不到一絲疲憊感。

但想了許久,都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而某個“始作俑者”此時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

就這樣,周讓每天中午都會按時幫蘇楠做完農活,然後回山上砍樹,當然,每天他也會得到一瓶來自蘇楠的“愛心水壺”。

很快來到了蘇楠跟黃萍萍約好的那天中午。

蘇楠從地裡回來後,就蹲在床邊清點竹編箱裡的化妝品,反反覆覆清點了兩遍後,不由皺起了眉。

因為缺少了一盒雪花膏,不,應該說是雪花膏的包裝,面霜加仙泉的內裡。

“我記錯了嗎?”蘇楠撓了撓頭,有些摸不準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收到空間裡去了。

還是等會兒再去空間裡找找吧,現在最關鍵的是要趕去黃萍萍家裡,給她化妝。

正在蘇楠準備合上竹編箱時,宿舍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秦曉蘭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幾人對上了眼,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各自翻了個白眼,就避開了。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楊鳳那不同尋常的躲避,以及她眼眸中顯而易見的慌亂。

見蘇楠什麼都沒說,就提著箱子走了,楊鳳鬆了口氣,一轉過頭,就看見鍾小蝶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她。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鍾小蝶笑著說:“楊鳳,我好像有個東西掉地裡了,你陪我去找一下吧?”

不等楊鳳拒絕,鍾小蝶挽著她的手,半強硬地給她拉了出去。

直到遠離了知青點,鍾小蝶才鬆開楊鳳的手,環胸似笑非笑道:“你偷了蘇楠的東西吧?”

語氣肯定,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往日性格張揚,脾氣強硬的楊鳳,此時卻滿臉慌張地大聲反駁道:“你放屁,我啥時候偷她的東西了,不要在這冤枉人。”

雖說嗓門大,但瞭解她的鐘小蝶,怎麼可能輕易相信。

“我這幾天總是在你身上聞到一股香味,那味道我在蘇楠和肖方芸那兒也聞到了,所以我專門打聽了一下,有人說是蘇楠送了一盒滬市買的雪花膏給肖方芸用。”

“我都說了,是我媽給我寄過來的。”楊鳳眼神飄忽,雙手死死揪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