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皇帝很想知道安臨淵是怎麼想的。

“在征伐東夷、南蠻、北狄的時候,典客都向朝廷要了數額巨大的糧草補給,此次西征反而沒有向朕要糧草,倒是奇怪。”

“陛下,臣接旨即刻率封地大軍啟程西征。帝國征服了東夷、南蠻、北狄之地,盡遷三地之民入中土,充實各地人口;而帝國也遷移各地黔首入三地開發;帝國所需糧草巨大。”

“臣率大軍西進,所耗糧草亦是天文數字。臣想到帝國難處,故攜帶了封國所有儲糧。臣請陛下免除我封國應納皇糧,好讓我封國恢復儲糧數量。赦免繳納皇糧的期限直到我勝利歸來為止。”

“中土往西四千餘里皆大荒之地,通訊及糧草補給均極其不易,臣請陛下允准賜予臣生殺大權。沿途各封國儘可能支援臣糧草之需。若不盡力供應,準臣先斬後奏。”

“眾愛卿,建言典客奏摺提及之事。”皇帝不愧是一代聖君,兼聽則明。

朝堂之上,重臣們面面相覷。聽到典客的奏章後,封國在典客大軍西征之路上的重臣們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我封國在典客大軍西進路上,但西部土地本就貧瘠,封國糧草無多,典客奏章裡也未說需提供多少糧草。若典客要求我封國提供全部糧草,那麼我封國之民豈不是要餓死?”一位重臣出列說到。

皇帝臉色一沉:“愛卿若是覺得提供糧草為難,那麼請你派全封國之兵,隨行典客大軍,由典客節制,糧草自帶。如何?”

眼見出列的重臣身體僵直,彎身在那裡,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我等願意傾封國所有的糧草供給典客西征大軍。”其他封國在西部的重臣們急忙出列,打圓場。

“臣也願意。”那位尷尬著的重臣趕忙趁勢下臺階。

安臨淵一路上收刮經過封國的糧草,倒是收了可供三百萬大軍一年的糧草,也算獲得了不小的支援。

這天行軍到峚山。峚山上多丹木,員葉而赤莖,黃華而赤實,其味如飴,食之不飢。丹水出焉,西流注於稷澤,其中多白玉。是有玉膏,其原沸沸湯湯,黃帝是食是饗。

是生玄玉。玉膏所出,以灌丹木,丹木五歲,五色乃清,五味乃馨。黃帝乃取峚山之玉榮,而投之鐘山之陽。瑾瑜之玉為良,堅粟精密,濁澤有而色。

五色發作,以和柔剛。天地鬼神,是食是饗;君子服之,以御為祥。

自峚山至於鐘山,四百六十里,其間盡澤也。是多奇鳥、怪獸、奇魚,皆異物焉。

“這是上古黃帝的地盤。”安臨淵邊行軍,邊向身邊的眾人說道。

“全軍下馬,好好感受一下上古先祖生活過的地方。”安臨淵下了馬,好生感知。

天上一隻大鶚飛過,其狀如雕而墨文曰首,赤喙而虎爪,其音如晨鵠。“果然,見則有大兵!”安臨淵感慨一番,自己領著15萬大軍,看著大鶚飛過。“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