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沒有去日本外務省質問的,只有華國金陵當局。

就在日本外相幣原喜重郎焦頭爛額的時候,日本駐滬上總領事發來密電:

在上海和香港的英國遠東艦隊,突然結束休假,全員進入戰備,甚至,連軍艦上的炮衣都卸下,軍艦全部生火,用意不明。

不得已,日本外務省召開記者招待會,外相幣原喜重郎親自主持。

在會上,幣原喜重郎對“明碼電報”的內容全盤否認,堅決不承認貝加爾港的襲擊事件,是由日本帝國在背後策動。

同時,幣原喜重郎宣告,這場“駭人聽聞”的襲擊,是某個事情相關國家從中策劃並實施,其目的,就是給日本帝國抹黑!

面對日本人拐彎抹角的指控,各方都暫時保持了沉默。

金陵當局一如既往,保持沉默。

這種莫名的沉默,難免引起外界各國側目,乃至懷疑……

赤俄,遠東西伯利亞鐵路。

東行的列車上,陳興亞急匆匆找到了正在休養的馬明遠。

雖然馬明遠重傷,特偵隊上下也有許多人負傷,更產生近十名死者,但國聯調查團在奧利佛的堅持下,依然繼續上路。

不得已,馬明遠就只好被安置在包廂內,身邊跟著兩名俄國醫生和四名俄國護士。

至於這六個人是否可靠……呵呵,這不是廢話麼。

看到陳興亞進來,馬明遠示意丁山將俄國醫護人員帶出去,這才沒好氣道:

“陳大司令,我可是傷員,你就不能讓我好好休息幾天?”

“休息?”

陳興亞急了,將一張俄文報紙扔過去:

“都火燒房子了,你還休息?你說說,金陵那幫子政客,怎麼這麼慫包?明明英、法、美、俄都出動了,連義大利、德國都跟風撲上去咬小日本了,金陵那個光頭,竟然連個屁都不放!這不是等著別人猜忌麼?”

馬明遠一翻白眼:

“陳大司令,我可要提醒你,那個光頭不止是金陵當局實際控制人,更是副總司令的結拜大哥。你這話,出去可別胡說。”

一把將馬明遠拉起來,幫其靠坐著,陳興亞不耐煩道:

“行了,現在還管那麼多……喏,這是副總司令的電報,對咱們的行動表示欣慰,同時詢問之後如何打算。”

馬明遠一聽,大吃一驚,顧不得看電報,死死盯著陳興亞:

“姓陳的,咱們乾的事,你都告訴副總司令了?”

由不得馬明遠著急,他在赤俄境內的佈置和行動,哪一樣能見得了光?若是被傳去那位張副總司令耳朵裡,就憑日本人在奉軍的滲透,幾乎等同傳入日本人耳目裡。真到那時,他可就死定了!

陳興亞撇撇嘴:

“老子是那麼嘴快的人麼?再說了,出發前,副總司令在電話裡怎麼交代的,‘便宜行事,不需事事請示彙報’!這話就是聖旨,你小子撒了歡幹,都沒人管你。”

哦……

馬明遠長出口氣,也不再看電報,探尋的目光看向陳興亞:

“你想說啥?”

陳興亞這才想起過來的正事:

“哎呀呀,你說說,金陵那個死禿子,這麼悶著不肯出頭,這不是搞事麼?之前英、法、美、俄還鬧的那麼兇,現在可好,一下都沒動靜了。咱們不能這麼幹挺著啊,總得做點啥。你之前不是說,已經徹底釘死了日本人麼?這看著不對勁啊……”

聽陳興亞絮絮叨叨說了那麼多,馬明遠總算明白了他的來意,仰頭靠在柔軟的背墊上,兩眼看天,淡淡道:

“什麼都不做,等!”

“你說啥!?”

出去吃完,回來碼字,竟然忘了更新,罪過罪過!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