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棋拿下她手上的碎片,傷口愈深割破手心,目不忍睹。

他把她抱起,走向衛生間:“先洗洗,臉上都哭花了。”

她身上還穿著今晚的黑色禮服,被迫摟著他的胳膊。虞向笛從下往上盯著江成棋,進了浴室才冷不丁問道:“明祈呢?”

江成棋頓了頓。

“她長得應該很令你滿意吧?”

“你要對她下手是不是?”

虞向笛眼眶愈紅,瞳孔欲裂,情緒激動的用手錘他:“江成棋!你收手吧!能不能別這麼噁心!”

她掙扎動靜太大,江成棋只能順勢把她放進浴缸:“虞向笛!”

“啪——”

虞向笛又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清脆的一聲,江成棋毫無防備,頭一歪,臉上立刻浮現紅痕。

接二連三被打,江成棋眼底戾氣橫生。

他到底養尊處優長大,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

江成棋拿下花灑,開了水兜頭淋在虞向笛身上。

劈頭蓋臉迎了一頭水,虞向笛嗆得連咳數聲,衣服溼透貼在身上,髮絲凌亂,水珠滾落,形容極其狼狽。

“冷靜沒有!”

他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虞向笛冷冷看他:“江成棋,你個人渣。”

好不容易緩和點的氣氛再次降為冰點。

江成棋扔了花灑,蹲下來兩手箍住她的腦袋,強硬的拉近彼此距離,深深望進她的眼裡,出口的話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小笛,我說過,在我身邊要乖。”

“不乖,是要受懲罰的。”

說完,江成棋鬆了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瞥了眼她。

剛剛劇烈的掙扎裡,她手上的瑩白淋了水,藥膏化了一片,紅痕碰水越發的豔。

江成棋丟下虞向笛,轉身走出門,一邊說道:“先關幾天,好好反省一下。”

關門聲發出巨響,像是發洩男人抑制不住的怒火。

虞向笛坐在浴缸裡,蜷縮身子雙手抱緊自己,崩潰的大哭起來。

掌心的傷裂開,向外滲著血,融進黑色禮服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