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哼一聲,朝向魏和同。

“許嫣是誰?”

一直在旁邊垂目不語的魏和同這才抬頭,恭敬答道∶“大人,是二號。”

男人眉毛輕揚。

二號……

不就是他才傳去訊息的那個女人嗎?

原來是被明卿雲解決了。

他回憶了一下。

那個女人……似乎古壎吹得挺好,氣質也有幾分……

難怪。

男人有些可惜,遺憾的搖搖頭,開口卻道∶“這人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死了就死了,接著找吧。”

連贗品都算不上的東西,沒了,也不值得憐惜。

男人臉上滿是不以為意。

底下,魏和同低頭,掩住眼中情緒∶“是,大人。”

原以為那個女人會成為特例,卻原來,同以往並無區別。

——

鶴山。

程鴻鈞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

許是讓他窺見了一些隱秘的東西,他今晚心情實在稱不上好,甚至異常低落。

宴會上人來人往,觥籌交錯,程鴻鈞站在熱鬧的人群裡卻只覺半身孤寂,落拓淒涼。

於是他找了個沒人叨擾的角落,一個人自斟自酌,慢慢品味著那陌生的苦澀情緒。

心底酸澀翻湧,手下就沒控制住。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後,腦子便有些不太清醒了。

尤其是後面,分明是濃度不高的紅酒,喝下去卻感覺身體都跟著熱起來,灼熱燒到腹下,渾身都不舒服。

他整個人迷迷濛濛,等宴會場上人煙散盡,又自斟自飲了許久,才慢吞吞離開。

才出門,一股涼風吹過,他大腦隱隱作疼,讓原本粘稠的思緒更混亂了幾分。

程鴻鈞招來了侍者,靠著門微闔上眼揉太陽穴∶“帶路,去程家住所。”

“是。”

許是深夜,女侍者的聲音裡也帶了幾分含糊。

他現在頭疼欲裂,從心到身的倦怠至極,也沒了思考的心情,只想趕緊回房躺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