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低頭。

宋南飛翹起二郎腿,掏出打火機,又摸出一根菸點上。

他慢慢吸了一口,“給我查。”

“一定要查清楚他的行蹤。”

“是。”管家領命,就要離開。

“等等。”

宋南飛喊住他,眯著眼隔著煙霧看他:“你剛剛叫我什麼?”

管家一怔,忙彎腰誠惶誠恐:“家主饒命、家主饒命!”

宋南飛彈了彈菸灰:“再有下次,你這舌頭也不用要了。”

“下去。”

“是!”

“……”

大堂再次恢復安靜。

宋南飛一隻手放鬆般搭在沙發上,大長腿交疊,抽著煙眯眼享受。

宋家大堂上次被封槿帶了人砸得一乾二淨,現在的一切佈置都是重新換上的。

除了他底下現在坐著的棕色亮皮沙發,那是唯一一件存活物。

宋南飛摸著它的紋理,眼睛斜眯,將菸頭燙進沙發。

皮質沙發被燙出一個洞,邊緣焦黃。

“南飛。”

彭琴從樓上走下來,顯得憂心忡忡。

“媽。”宋南飛收了手,將菸蒂抵進菸灰缸,撇頭:“爸身體如何了?”

彭琴搖頭,嘆氣:“醫生說不太好,最近病情似乎又惡化了。”

宋南飛上前雙手攬過她肩膀:“媽,別傷心。”

“我上去看看爸。”

彭琴張張嘴,“你……”

“嗯?”宋南飛要笑不笑的:“父親病重,我這個做兒子的還沒在床前好好照顧過呢,這怎麼行。”

彭琴閉了嘴,宋南飛轉身上樓。

長長的樓道上,高大的黑衣保鏢站滿了走廊,耳上帶著耳麥,一米一個,將整個三樓封得嚴嚴實實,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